陸霜寒神色不變,唯有眸光一動。
“五·三一已經上報議會、內閣,結案定性了?!标懰砸环N審判般的目光看著他,“這場特大暴動案已經結束,逝者不可追,生者也該往前看……”
他停了停。
“我的意思是,現在輪到你拿出誠意了,”陸霜寒沉聲笑道,“現在你可以不用擔心我不為你父母,放心地報答我了,卿卿?!?/p>
瞿清許愣了。陸霜寒的手移到他耳畔,輕佻地挑起一縷微長的發絲。
“提取信息素一定很疼吧?莫不如我們試著彼此接納,標記其實也不是一件壞事,至少……除了疼,也會有其他很美妙的體驗?!?/p>
他看著瞿清許的臉先是蒼白,而后浮上薄紅,感到有趣似的笑了。
“我們的相遇可能摻雜了一些不愉快的因素,不過時間長了,你會明白來到陸家的好處的。怎么樣,考慮清楚了嗎?”
他問。瞿清許隱忍地闔了闔眼,再度睜開雙眸,眼底閃爍著幽微卻堅定的光。
“我拒絕。”
瞿清許說。
青年玩弄著那縷黑發的指尖頓住了。
“我早就看透了,陸霜寒,你這人生來自私涼薄,對一切事情都有著超乎常人的控制欲和占有欲,”瞿清許咬緊后槽牙,每個字都好像從齒縫里蹦出來一般用力,“如果我真的妥協,和你生活在同一片屋檐下,才是真的災難?!?/p>
一陣沉默。
陸霜寒抽回手,見瞿清許犟著性子,毫不示弱地仰臉回瞪著他。
他嘴角的肌肉抽了抽,忽然笑了。
“好,”他點頭念道,“非常好。”
他凝眸望著瞿清許那張被折騰到慘白、卻難掩清麗俊秀的臉蛋,道,“我不是那種低等的alpha,也不屑于去強丨奸一個oga,那樣對我而言太過無趣了。既然你自認為受得住每周提取信息素的痛苦,那我們不妨走著瞧。”
說完他走回儲藏室門口,卻沒有立刻離開,側過頭,看著床上目光炯炯的oga,眉心微不可察地蹙起,又很快舒展開。
他啪地關上門口的燈,屋內頓時陷入一片黑暗。
“在你同意標記之前,這里就是你全部的活動范圍。”陸霜寒語氣平平,像在宣布一件無關緊要的瑣事,“什么時候想開了可以隨時來主臥找我??扇绻傧胩幼叩脑挕?/p>
他嘲諷一笑,跨出屋外,輕輕帶上了門。
暗無天日的囚禁,持續了整整兩月有余。
每天早中晚三次,月姨都會沉默地為瞿清許端來飯食。儲藏室內不分晝夜,只有提取信息素的軍醫每周一次的準時到訪,才能讓他產生一絲時間流逝的實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