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清許抱歉地干笑兩下。
“當(dāng)時我倆就在一起。實(shí)在瞞不住,我就把假扮方鑒云的事和盤托出了。”他對聞序招招手,“我倆現(xiàn)在回了方宅,他就在我對面坐著呢。聞序,跟江澈打個招呼,喏。”
聞序?qū)擂蔚孛竽X勺:
“呃……哈咯?”
“……”楚江澈:“你和他坦白到什么程度了?”
瞿清許心里噔的一下,卻見聞序濃眉一皺,搶白道:
“你這話也太沒邊界感了吧,就算你倆要找姓陸的報仇,也不代表他做什么都需要得到你首肯。除了名字,方鑒云什么都跟我說了,但我也不介意,畢竟誰還沒點(diǎn)不愿提及的過去呢?他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哈,楚大軍官!”
暗自汗顏的瞿清許:“……”
無力吐槽的楚江澈:“……”
無語歸無語,正事還是要說。楚江澈清清嗓子:
“既然你倆已經(jīng)打開天窗說亮話,那我也開門見山了。最近你們抓緊時間調(diào)查一下不夜城那些殘黨,陸霜寒這人防備心很重,如果他趕在咱們之前找了個由頭把殘黨一網(wǎng)打盡,翻案的取證工作就更困難了。”
瞿清許:“明白。我和聞序調(diào)查時也發(fā)現(xiàn),陳泳和譚崢的交易很蹊蹺,翻遍了聯(lián)邦的銀行、交易所,始終沒有xiqian的跡象,事后看來是沒走什么正道。這事交給我們兩個好了。”
楚江澈不再啰嗦,叮囑幾句細(xì)節(jié),掛了電話。瞿清許把手機(jī)放好,就要躺下,聞序卻沒有就寢的意思,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。
“那個劉義信怎么辦?”
他忽然問。
瞿清許這次好心地施舍給聞序小一半被子,揉了揉眉心:“那家伙確實(shí)讓人頭痛,我和江澈暫時拿他沒什么辦法。”
“這人的存在對你的威脅太大。”聞序思考一會兒,忽然下定決心似的重重點(diǎn)點(diǎn)頭,“——我有辦法了。明天上午你在這兒好好休息,我出去一趟。”
瞿清許先知附體般,頭頂飄過一陣不妙的涼颼颼感。
“你要干嘛?”
“前些日子陳泳派人來追殺我,陣仗鬧得天大,那滿城風(fēng)雨你都忘了?”
聞序一副xiong有成竹的樣子,挑挑眉毛,“明天警察那邊要來人問話。那個什么劉總的事兒你甭管了,包在我身上。”
瞿清許一臉迷惘地看他,想問“警察問話和劉義信有什么關(guān)聯(lián)”,只見聞序嘖了一聲,伸手把青年的長發(fā)揉得更亂,見他不滿地瞪自己,噗嗤一下樂了。
“睡吧方少爺,啊。”
青年不一板一眼時,低沉的嗓音如秋日暖陽,溫和得令人沉醉。從前陰陽怪氣地喊他少爺也就罷了,這個節(jié)骨眼上突然叫了這么一聲,瞿清許的臉驀地滾燙起來。
他把被子拉高,遮住抿緊的唇。
“原來你也會油腔滑調(diào)。”他氣鼓鼓地嘀咕完,闔上眼睛,“那就按你說的辦好了,晚安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