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都特警局和最高檢迅速封鎖了消息,旁人無法得知有關陸霜寒死訊更多的細節;人們諱莫如深,更有甚者佯裝知情人士,
散播的輿情真真假假,不日便甚囂塵上。
而自始至終,在生死之巔走過一遭的當事人,
都如人間蒸發一般消失得無聲無息,仿佛與這情仇紛擾從無瓜葛過。
一個月后。
“恭喜出院啊,
小瞿先生。”
潔白床單被鋪開,
小護士一邊忙碌,一邊對坐在輪椅上的清瘦男子笑道:“我們都沒料到你這么快就能出院,
也多虧你那個男朋友實在細心,把你照顧得多好啊。”
被夸獎的人正在走廊窗口辦理出院手續,
瞿清許清瘦的大腿上蓋著塊那人給他準備好的羊毛薄毯,
腰后靠著軟墊,窩在輪椅里對小護士笑笑,沒有回話。小護士繼續念念叨叨:
“你別擔心,雖然現在你還不能走路,
但只要養好身子,
總有那么一天的。傷筋動骨的事著急不得,
更何況有你男朋友陪著你……”
瞿清許睫羽一動,轉眼向病房深處看去。
這是他第二次在醫院里住了這么久,
也是他第二次跟著人辦理出院。六年前,懵懂幼稚的少年跟著陸霜寒的腳步踏出那間病房時,只覺屋里寒若冰窟,
回憶里的那個日子連天色都格外模糊而灰暗。
時至今日他方察覺,原來這樣生死交替的地方,
陽光灑進窗子照在床榻上的時候,也可以是暖意盎然的。
光陰明媚,如獲新生。
“……不。”
他忽然出聲。小護士動作頓了頓,扭頭:“什么?”
瞿清許面色還有些孱弱,卻輕輕勾起唇角,笑意俏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