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把跟父母去外省的經歷比做折耳根或者香菜,那這次和陳沒的出游,寡淡得如同放涼的白開水,索然無味。
陳沒見我沒有玩的心思,行程縮短到兩三天就回來了。
重返金家,她繼續去給金昭野講題,我在她手機里安了個監聽。
我歪在金家柔軟的沙發里,戴著藍牙耳機,被灌了一腦子的初中知識點。
我聽著聽著,眼皮打架,昏昏欲睡,半點有用的信息也沒撈著。
沒過幾日,就在庭院里撞見下班回來的金羽瀚。
他一身剪裁精良的西裝,步履從容,看見我便招手:“過來。
”“干什么?”“你過來就行了。
”“你說了我再過來。
”我站在原地。
“嘖,”他似笑非笑,“真是個難伺候的。
”“總比你沒人伺候的好。
”我笑瞇瞇回敬,話里帶刺。
“過來給你看個好東西,你肯定喜歡。
”“什么好東西?”“跟陳沒有關系。
”好奇心驅使我跟他走向那間真正的書房,這里沒有為金昭野預留學習的位置。
門鎖“咔噠”一聲彈開,他手指在書架上某處輕輕一按,暗門便無聲滑開。
我還沒看清里面,先被撲面而來的冷氣激得打了個寒顫。
某種混合著雪松和金屬的味道鉆入我鼻腔。
昏暗的燈光下,內嵌在整面墻里的玻璃柜泛著幽藍的光。
那些陳列品整齊歸類,真空密封的鋼筆、疊放整齊的衣料、還有一排排貼著標簽的存儲設備。
我的目光不由自主被正對面的監控屏吸引,最大的畫面里我呼吸突然停滯,那是白老師的臥室。
梳妝臺上的香水瓶,床頭翻到一半的書,連窗簾晃動的弧度都清晰得可怕。
而畫面右下角的時間碼顯示:此刻正在實時播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