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草,死變態(tài)。
”車窗搖下,金羽瀚那張令人厭惡的臉探了出來。
他換了新發(fā)型,顯年輕不少,以往刻意維持的穩(wěn)重感蕩然無存。
并且他身上飄來一股濃烈的雪松味,我記得這是白老師討厭的味道,之前在金家見過同款香水,他曾說
“涯涯不喜歡,一直沒拆”。
如今這味道濃得像要把白老師的影子徹底蓋掉。
他對我露出笑容,“上車。
”“干嘛?”我眼神里充滿厭惡。
“你不是去接陳沒嗎?上車,我捎你過去。
”副駕駛的車門緩緩打開,示意我進去。
“我有車,讓開。
”我滴滴按了兩下喇叭。
金羽瀚露出不贊同的表情。
我不理他,電門一擰,直接從人行道竄出去,開往陳沒給的地址。
后視鏡里,他的輛車陰魂不散地跟著,車跟得極近,幾乎貼著我的電驢尾。
車窗降下一半,能看見他指尖敲著方向盤我感覺金羽瀚簡直像打不死的小強,就算把他聯(lián)系方式全刪了,每月還是能收到他的短信,我只能把提示關(guān)了,信息堆著,從不點開。
我故意放慢速度磨蹭,看到金羽瀚被后面瘋狂按喇叭的暴躁車主破口大罵,心里暗爽。
金羽瀚到底架不住后面排隊的車越來越多,罵聲一片,只得悻悻開走。
這個學生是陳沒班主任推薦的,價格給的公道,在一處別墅區(qū)里,跟金家是兩個方向。
我停好車,坐在別墅區(qū)外邊的一處橫椅上,發(fā)消息問陳沒多久結(jié)束。
消息剛發(fā)出去,一抬頭,那張惡心的臉又出現(xiàn)在眼前。
“想我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