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此她落得個惡毒的名聲。
那一年,她九歲,姐姐十一歲,裴池澈十三歲。
此后,原身每每與他照面,總會喚他姐夫,裴池澈從未給過好臉色。
原身也不在意,慶幸今后嫁他的不是自己。
哪承想,她花瑜璇在原身替嫁當(dāng)天穿來了!
嫁他的是她!
一顆心登時哇涼哇涼的。
裴池澈進(jìn)了書房,鋪開宣紙,見她跟進(jìn)來:“你替嫁非本意,我亦不愿娶你,今日畢竟拜過天地,放妻書該寫。”
馬上就要自由了,只要他放她走,她就不會落得原身那般悲慘下場?;ㄨよ嫔嫌辛诵σ猓X袋點得也輕快:“嗯,你說得對?!?/p>
“你來寫?!?/p>
裴池澈左手拿起狼毫筆遞給她。
花瑜璇一怔:“可是放妻書不都是男子寫的么?”
所謂放妻書,顧名思義,那就是丈夫放妻子離開所書。
哪有讓她寫的道理?
她不提還好,一提……
裴池澈睨向她的眸光頓時變得冷戾,眼底似寒潭般森冷陰沉,瞬間凝起冰霜。
冰霜似刀。
嚇得花瑜璇身形一抖,腳步不由自主地往后退,臀部撞到邊桌這才停下。
小姑娘怯生生的,到底才及笄。
裴池澈收回目光,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右手手腕:“你怕我?”
修長的右手手背上有條疤痕甚是可怖,不僅如此,手似乎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著。
“你該怕我?!?/p>
他拉起袖子,白皙的手臂上赫然也有一條疤。
“全都拜你所賜。”
說話間,涼薄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然笑意。
花瑜璇唇瓣緊抿。
書中他恨她,因她害他摔斷了右手,即便及時醫(yī)治,還是落下殘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