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平時那么苦,這點酒就當慰勞啦~”
她說著,自己也舉起酒碗,在唇邊點了一下。
江硯低頭看了眼碗,又看了她一眼,笑了一下:“你這勸酒的功夫,要是擱部隊里,估計連指導員都得招架不住。”
顧星月立刻笑彎了眼睛:“那我是不是該考慮轉業,去當政治教員?”
“少說些亂七八糟的。”沉懷舟帶著醉意低聲嗔她一句,卻沒忍住,又抿了一口酒。
這一口下去,地瓜燒的烈勁直沖腦門,他皺了皺眉,輕輕咳了下。
兩人本來也沒打算真多喝,但她這嘴仿佛抹了蜜,明明聽著就知道是哄人,可偏偏又讓人不好拒絕。
一邊勸菜一邊倒酒,席間笑聲不斷,飯菜也格外下飯。
這壇地瓜燒后勁十足,入口烈辣,落肚卻帶著一股熱意,從胃往上竄,直竄到腦門上。
喝著喝著,江硯眼尾已經泛紅。
而沉懷舟就撐得更勉強些,他一向酒量一般,幾碗下肚,臉頰已經浮起緋紅,眼神也慢慢發虛,原本板正坐著的腰板漸漸松垮下來。
最后,他扶著腦袋往前一趴,頭一歪,就那么趴在桌沿睡著了。
“沉知青?”顧星月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,“喂,知青隊長?”
見沉懷舟沒反應。她搖了搖頭,轉頭朝江硯做了個“沒辦法”的聳肩表情。
江硯看了她一眼,沒有多話,只輕輕轉動酒碗,低頭又喝了一口。
顧星月俯身拿起桌上的酒壇,做出給他添酒的動作,嘴里還念叨著:“哎呀,江同志可比我們沉隊長能多了,這點酒根本不帶眨眼的~”
就在她手肘掠過桌角時,指尖靈巧地從袖中滑出一個拇指大小的小玻璃瓶,指腹輕輕一掐,瓶口的軟塞立刻開啟。
她動作極輕極穩,趁著低頭靠近酒碗的一瞬,那幾滴透明無色的液體便悄無聲息地滴入碗中,混在清亮的地瓜燒里,沒有泛起半點波瀾。
那瓶東西剛一入酒,便立刻收回袖中。
【……宿主。】
【你是不是……有點太熟練了?】
………………
其實我覺得,上山下鄉的年代,生活不可能有那么好,蘿卜咸肉,紅燒肉什么的,但是往艱苦方向寫又沒必要,畢竟這是本架空年代文,所以沒必要在意那些細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