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。”秦靡偏過頭,避開他的視線,“反正你也不會讓我出去,疼不疼有什么關系。”
“阿靡,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”
秦宋的動作頓了一下,眼底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。
“那你解開我的腳銬。”
秦宋的指尖在她腳踝的鐐銬上停留了一瞬,冰涼的金屬觸感讓他眼底翻涌的偏執稍稍凝滯。
他幾乎是貪戀地凝視著秦靡側過臉時脖頸脆弱的線條,那里有細微的脈搏在跳動。
“好。”他低笑一聲,笑聲里卻聽不出絲毫歡愉,“只要你這半個月乖乖呆在我身邊,我就解開。”
他起身時,指尖若有似無地擦過她的發梢。
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,在地上投下一道細長的影子。
秦靡蜷在床上,并未深睡。
腳踝處的冰涼存在感鮮明,她在半夢半醒間,只要一翻身,鐵鏈的聲音就極其明顯。
頭頂上紅色的燈光一閃一閃,秦靡都能想象到電腦屏幕前,秦宋此刻正坐在監控屏幕前,指尖或許還夾著煙。
半個月啊
真是可笑,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被自己最信任最親近的人囚禁。
窗外的風聲漸漸大了,卷起落葉拍打在玻璃上,發出細碎的聲響。
這一夜她睡得并不舒服。
接下來的每一天她幾乎都在重復著一樣的生活。
吃飯,陪秦宋遛彎,陪秦宋工作,睡覺。
他總在清晨帶著溫好的牛奶進來,會坐在床邊看著她喝完,指尖偶爾會拂過她額前的碎發,動作輕柔得像在觸碰易碎的珍寶。
秦宋還把她安置在辦公桌旁的沙發上,給她堆了滿桌的書和畫冊,卻不準她碰手機和電腦,他處理文件時偶爾會抬頭看她。
她試過找機會問起張媽,秦宋要么轉移話題,要么沉下臉說“別再提不相干的人”,次數多了,秦靡便不再問。
即便如此,她還是會相信秦宋不會對張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。
慢慢地,秦靡便沒有過多的在秦宋的面前顯露出想要離開的心態。
當然,秦宋很吃一套,他開始帶秦靡去外面玩。
第一次出去,是秦宋親自開車帶她去城郊的濕地公園,副駕駛座上還放著溫水和她愛吃的草莓蛋糕。
可秦宋看得極緊,全程牽著她的手腕,指尖的力道始終沒松過。
遇到散步的路人,他會下意識將她往身后藏,眼神里的警惕像護崽的獸。
后來秦宋又帶她去過幾次書店和甜品店,每次出門前都會仔細檢查她的衣著,回來后第一時間讓傭人搜查她的口袋。
但是秦宋確實說到做到,解開了她的腳銬,允許她在別墅內行動,只不過要出別墅的話需要秦宋陪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