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海低頭,說:‘能’
云昭笑一下,“能么?可是我的賭運一直很不好。”
“我很想試試,但是,那不僅僅是我的一條命,是那么多人,那么多人的命。”
福海笑了笑,“您怎么知道,他們不愿意跟您一起賭一把呢?”
云昭低頭,也笑了一下,“他們有家屬,就像高副將,有妻子,有閨女,那么多人,人的性命太脆弱了,輕輕一捏就碎了。”
福海低頭,不語。
云昭坐在臺階上,撐著下巴,“可我……還是很想,不顧一切,豁出去性命的,再試一把。”
“最后一把!”
福海低聲含笑,說:“我不知道別人如何,但是如果云昭要試試,那福海愿意拿出身價性命陪你試一把!”
云昭低笑,“那我謝謝你了。”
福海站在云昭的身后,仰頭也看看天。
那一日,天空萬里無云,漫天繁星。
高副將忽然從地上坐起來,對著云昭大吼,“試!我們陪你一起試!云昭你別害怕!不過就是一死!我們不怕!”
說完。
又毫無意識的倒下去。
云昭愣了一下,而后又笑,她靜靜的看著外頭的蓮葉,低聲說:“那就試試。”
之后的幾天。
謝景墨天天拉著高副將去喝酒。
云昭也不攔著。
她下朝后,就窩在太醫院里查醫書,幕城延來的時候,云昭低頭正看的入迷。
云昭沒抬頭,讓他在自己對面坐下。
幕城延問:“太后,春闈將至,不知道,廢除謝景墨主考官的決定,您何時做?”
云昭淡淡,“這么著急么?”
“你跟余相不是已經知道,他手廢了么?”
“一個廢了手的人,你們還畏懼他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