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菱揚起的笑容瞬間僵硬,瞳孔遞增,這這不就是她在夢中夢見的那個剛剛她在蒙館談?wù)摰闹鹘恰鼐S楨嗎!要不她還是繼續(xù)兩眼一黑吧。
不過,想到他可能有殺“秦菱”的風險,她瞬間從驚詫中清醒過來。
不行不行,不能暴露自己認出了他。
秦菱扯開僵硬的嘴角,揚起浮夸的笑,扮作一臉癡相:“這位哥哥看著好生面熟。
”她故意稍作停頓,假意低頭在腦中搜尋,又抬頭,輕浮地挑眉:“像極了我未來的夫婿。
”秦維楨卻未有任何表現(xiàn),只是皺著眉頭盯著她。
但那眼神,卻不像是在嫌棄她。
秦菱在他的眼神中竟察覺出了一絲心疼。
這鳳凰男!既然都有婚約了,還吃著碗里的,看著鍋里的。
“這位哥哥,你怎么不說話?”秦菱決意一邊讓他放下戒備,一邊惡心他。
秦維楨極力地隱忍著自己的情緒,看著她,開口道:“阿菱,你還好嗎?”秦菱正準備開啟“奧斯卡演技”,卻不知為何,聽到那一聲“阿菱”后,心中頓感一片酸澀,準備的臺詞無法說出,眼眶蓄滿了淚水,模糊了眼前的景象。
身體不受自己的控制,緊緊用雙臂環(huán)住了眼前的男子的腰,將臉埋在男子的xiong前。
甚至此刻,她還能聽到那顆溫熱、有力心臟猛烈跳動的聲音。
壞了,就一聲“阿菱”,這具身體的情感就流露出來了。
“秦菱”,你個沒出息的!她欲哭無淚,在心中暗暗“批評”。
她能感受到她的這一舉動對秦維楨的沖擊,以及他的猝不及防。
畢竟此刻,他的身體僵硬得如同石柱一般。
秦菱想松開環(huán)著男子腰身的手臂,可身體根本不受控制。
最后,還是秦維楨輕輕地推開她,她才松開了雙臂。
“阿菱,日后要好好照顧自己,尋個自己喜歡的人,白頭偕老。
”秦維楨握著她肩的手正輕顫著。
秦維楨不敢正視秦菱的眼睛,他自以為低垂的眼睫可以將眼底的泛紅遮掩得很好,卻不料還是被秦菱察覺到了。
但她并未多想,以為他只是走個“過場”——表面舍不得舊情,實則是為了新情鋪路。
秦維楨驟然彎下了腰,嚇得秦菱心中一驚,卻發(fā)覺,他只是為她撿起了泥地上有些許臟污的拐杖,仔細地用袖子擦拭干凈,隨后放在她的手中。
不知為何,秦菱卻淚水決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