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為何,秦菱卻淚水決堤了。
秦菱一邊擦拭眼淚,一邊說臺詞:“你究竟是誰,為何我會克制不住地抱住你,為何見到你后,便開始淚流不止了?”秦維楨看著哭得“肝腸寸斷”的秦菱,抬手,撫了撫她的頭,用著輕柔的語氣,仿佛哄著她般:“阿菱,不認識我,對你來說是件好事。
”秦菱心猛然一絲、一絲地抽痛起來。
秦維楨的這句話,像是將這具身體愛欲的靈魂抽離了出來般。
從今以后,只要想起他,她就會抑制不住的心痛,無法愛上任何人。
秦維楨怎么比她還能演,還演得如此精湛!他是如何將那些心疼、耐心、眷戀一一細致地表現出來的?放到現代,他多少還能開個影視教學表演班。
此刻夕陽欲頹,白鷺成雙,田埂路邊傳來的歡聲笑語,打破了二人之間的氛圍。
應是田間勞作的人歸來了。
秦維楨看著她,認真交代道:“阿菱,即便你日后記起來了,也一定不要向任何人提及我們的過去。
”不等兩秒,秦維楨便急忙轉身離開,只留秦菱一人在原地。
他最后說的那番話,倒不像是威脅,反而更像是一種好意的勸告?秦菱的頭腦此刻都變得混亂起來。
“秦菱”今晚能再給自己拖個夢嗎?她有些許難捉摸這之間的關系。
“哎喲!小菱呀,你的腿怎么變這樣了?”帶著些許鄉音的話語打斷了她的沉思。
秦菱循著聲音的方向探去,發覺是幾位拿著鐮刀、鋤頭的婦女。
其它人她倒是不認識只是為首的一位,正是她認識的,那位與李嬑交好的胥阿婆。
秦菱看著李胥,訕笑道:“昨日一不當心從船上下來時崴到了。
”“你現在是要去哪?稍等會兒天暗了,莫亂跑,叫你阿婆操心。
”李胥叮囑道。
“正要回家呢。
”秦菱又回道。
河邊的蘆葦隨風搖曳,水田倒映著天空中夕陽的殘畫,飯香味彌漫著村莊。
“小菱啊,你又怎么了?衣物臟成這個樣子。
”秦武站在藥房柜臺處擺弄藥材,看見秦菱略有些許狼狽地走進了院中,問道。
“又摔了一跤罷了。
”秦菱想到方才的遭遇,冷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