雜屋內空蕩蕩的,沒有一人。
真是奇怪,今夜下雨,難道姜寂無還要在屋頂耍帥淋雨?她轉腳,正要借著屋內的亮光,看看這房梁之上是否有人影。
下一秒,卻被身后不知何時出現的人影嚇得整具身體直接向后仰。
好在她機智,抓住了墻壁上放木窗的凹陷處。
可不知為何,姜寂無整張臉就湊在她近在咫尺的地方。
半開的木窗漏出昏暗燭光,不偏不倚,恰好打在他那優越的眉骨處。
秦菱不知他從何而來,他發絲間還有些細小的雨珠滴落,衣袍上沾著些許細雨。
萬籟俱寂,槐香浮動,檐雨滴答……只是,姜寂無一動不動地擋著她起身的方向。
“你還要這樣多久?”秦菱吃力地開口問道。
她本就瘸了一只腿,此刻全靠一只手緊緊抓住墻邊,另一只好腳用力立住,才未摔落在地上。
而且,維持著這種高難度的動作,很累的好不好!姜寂無聞語,伸回了在秦菱身后一尺處打算扶住她的手,垂眸起身:“你為何變成這樣了?”秦菱借墻之勢,立起了身,拍著手中的灰塵,無奈地說道:“不是為了讓你留下來嗎?我只能犧牲自己了。
”沒辦法,總不能說是自己不當心摔的吧。
姜寂無看著她,似是不解她話中的意思。
“你呢,就趁我腿傷的這段日子,好好表現,讓阿婆看見你的勤奮……還有,如若阿婆對你說些不好聽的話,你就左耳進,右耳出,她刀子嘴豆腐心……”秦菱滔滔不絕地說道。
可當她抬眼時,卻發覺在昏暗燭光的映照下,姜寂無的視線并沒有在她身上,反而是看著別側。
“姜寂無,我都拖著這副殘軀了,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?”秦菱靠在墻邊,強忍住心中的怒火,輕拍雙手,吸引他的視線。
“痛嗎?”姜寂無抬頭直勾勾地盯著她的雙眼問道。
秦菱拍到一半的雙手頓住,愣了愣:“什么痛嗎?”“你的腳,痛嗎?”姜寂無緩緩說道。
“你……你說呢。
”她頓感臉頰有些許燥熱,心跳如鼓點般,在這個春日快速、猛烈地跳動。
姜寂無俯身,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柔地將她微濕的裙擺提起:“夜深了,莫著涼。
”不對,這氛圍有些許不對,怎么感覺有點曖昧!失憶后人的性格會有這么大的反差嗎?秦菱本想著對他好些,讓他日后恢復記憶可以“高抬貴手”,可如若對他太好,事情往控制不住的方向發展該怎么辦。
況且美色當前,她到時候萬一真的頭腦一熱該怎么辦?而且他的過往是一片空白,有沒有什么情感糾紛還暫且不知。
秦菱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對待他。
“謝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