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謝。
”秦菱急得一手扯過姜寂無手中提著的裙擺,一手扶著墻,轉移話題:“那我剛剛說的話,你聽清了嗎?”姜寂無眸色幽深,看著她慌亂的樣子:“聽清了。
”秦菱滿意地點了點頭,提著衣裙,小步地單腳跳著準備回屋。
剛跳了兩下,“啪嗒”一聲響起——原是她衣袖中放著的槐花糖袋掉落了出來。
她心中一驚,急忙想將糖袋撿起。
可現在這具身體,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。
她吃力地剛扶墻彎下腰,一只細長的手便出現在她的視線中,先她一步,將糖袋撿了起來。
姜寂無手掌緊緊握著糖袋,嗅到了其中香甜的淡淡槐花香。
他什么都不說,只是眼巴巴地看著她,等她開口。
大有如若她什么都不說,那今夜她就無法離開之形勢。
“這是我今日在城中買衣物送的,你想吃你就拿走吧。
”秦菱迫不得已,裝作趾高氣昂、滿不在乎地說道。
其實在未察覺到氣氛不對勁之前,這槐花糖就是送給姜寂無的。
但現在都這樣了,她還敢說這是她買來送給他的嗎?那這關系未來得變成什么樣了。
可她抬眼,卻看見姜寂無雙眸濕潤盯著她,在昏黃燭光下顯得格外可憐。
不知為何,她覺得,此刻的他看起來像淋濕的小流浪狗,而她,心中竟升起一種莫名其妙的愧疚感,好像做了對不起、辜負他的什么事般。
秦菱心中煩躁,但語氣還是稍微好了些:“我先走了。
”隨后快速轉身。
只有眼不見,才能心不煩。
她扶著墻,頭也不回,一步一步慢慢地跳回自己的屋中。
姜寂無看著秦菱回屋的動作,喉結輕動,幽暗的眼眸含笑,嘴角竟勾起一抹得逞的笑。
不可否置,秦菱是在意他的。
不過,日后他還是要懂得適量疏離和示弱一些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