訂婚前夕車禍,男朋友為了保護后座的他媽和哥嫂,猛打方向盤讓我直面失控的大貨車。
我雙腿被撞變形,他在icu里哭著給我戴鉆戒:
“寶寶,你放心,等你一康復,咱倆就結婚。”
“醫療費,我家負責。”
后來我爸被支走,藥費斷了,他們一家消失了。
我哭著質問他,他電話里滿是不耐煩。
“我都說了幾遍?你的腿廢了,不能治了,我不可能娶個殘疾,要不你就去起訴我。”
一睜眼,又回到車禍前半個小時。
這次,我沒上車。
而是笑著祝他們一路順風。
“蓉蓉,這彩禮錢是要了阿姨半條老命啊。”
“但阿姨稀罕你這孩子,說這些沒別的意思,就是希望你能和杜滔好好過日子。”
婆婆川字眉橫在眼前。
大太陽下,她手遮擋著額頭,卻擋不住滿臉算計。
我沒空理會她。
因為我還沒反應過來,此時我不是正在醫院床上為了醫藥費愁眉不展嗎?
怎么會在小區樓下呢?
難道在做夢?
尤其是看見那雙早已截肢的雙腿,正安穩立在我的身下。
“哈哈哈,真好笑。”
這時,身后突然傳出熟悉的笑聲。
未婚夫杜滔邊往車里塞著露營帳篷,邊笑嘻嘻把手機給后座的他哥嫂看。
三個人看著搞笑視頻樂得前仰后合。
我瞬間倒吸口涼氣,這場景也太熟悉了。
所有的一切,都原封不動展現在眼前。
我很確定,這是杜滔邀請我和他們一家去露營那天。
當然,也是車禍發生前的半小時。
我忘不了刺耳的剎車聲,門被擠壓的吱嘎聲和骨頭碎裂悶響聲;
也忘不了父親跪在地上哀求大夫救救我時眼中的絕望;
更忘不了看向下肢空落落的壓抑和恐懼;
而這一切本該可以避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