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這一切本該可以避免。
但杜滔為了保護后座的他媽和哥嫂,讓我直面大貨車。
更可恨的是,他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,信誓旦旦給我戴鉆戒。
說我一恢復好,他就娶我。
還承諾后續醫藥費他全承擔。
可當我截肢,他們把我爸支走后,一家消失了。
醫院催我付藥費,我聯系不上杜滔,借病友手機打給他。
聽到是我他語氣滿是不耐煩。
“你的腿治不好了,非要把我們一家都拖下水你才滿意嗎?”
“實話告訴你吧,我是不會娶一個殘疾人的,我們已經分手了,別再給我打電話了,要不你就起訴我?!?/p>
我倆大學可是相戀五年啊。
他口口聲聲說我是他唯一的寶貝,到頭來我卻成了避之不及的要債鬼。
記者受我委托去他們家討要說法。
總叫我閨女的他媽卻一臉冷漠:
“我只是做出了所有母親應該做的決定,我有罪請讓法律來制裁我謝謝。”
“你捫心自問,如果是你,你會娶個殘疾媳婦嗎?”
“該賠她的我們都賠了,我們也受傷了,沒錢了,愛咋咋地?!?/p>
“你要再來騷擾我,我就報警了。”
當晚,他們一家人去樓空。
失去雙腿后,我的前程毀了,人生也毀了。
大貨車司機寧可坐牢,也沒錢可賠。
我爸一夜白了頭,貪黑起早打工也累倒在病床上。
我夜不能寐,恨自己真心錯付,也恨自己太單純。
竟然用了失去一雙腿的代價看清眼前人。
“蓉蓉,大熱的天你還愣著干什么呢?上車呀。”
杜滔“貼心”提醒著我把我從回憶中拉回。
看見那張可惡的臉,我多想上前狠狠甩他一巴掌啊。
但一巴掌可遠遠不夠。
這一世,我要讓他們所有人付出代價。
“杜滔,這趟旅游我不能跟你們去了。”
我擰著眉故作為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