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娘拎著一包什麼進來:“大姐,謝哥還是偷偷放了兩包野味在我們家門旁邊……”
這人……
溫瑤無奈,心底驀然發暖。
三娘湊過來,小聲說:“姐,你看謝哥,到現在還對咱們這麼好呢。”
謝佑祖是個好人,可不能因為是個好人,就一直蹭他的油水。
溫瑤見四郎又開始r0u著肚子喊餓,沒說什麼:“走,那姐就去給你們做個燒兔子。”
到了灶房,溫瑤取出一把剔骨刀,三下五除二將野兔剮了皮,往年在醫學院解剖課也沒少上,現在做起來自然也麻利。
三娘在旁邊看得眼睛都不眨,以前姐膽子小,殺j宰魚都不大敢,如今血淋淋一只肥大野兔說劈就劈,麻溜兒地跟個廚娘一樣,眼都不眨一下。
野兔掂在手里足有五六斤,一次吃了有點兒不劃算,還是得jg細打算。
溫瑤切成兩半,將半塊野兔先用荷葉裹起來,剩下的半塊今晚就開開葷吧。
將半邊兔洗凈剁成塊,用水焯了以後,溫瑤將蔥姜蒜和花椒八角爆炒出香味,再將兔r0u倒下去炒了會兒,然後加上各種作料。
前世溫瑤從醫學院畢業後,從實習到上崗,過的都是獨居生活,下廚手藝雖b不得大廚,卻也自有一套心得。
一會兒,野兔r0u的濃郁香氣彌漫在整個院子,三娘抱著四郎,在旁邊看著饞得直x1口水。
溫瑤將兔r0u炒得熟爛了,關掉火,滴了幾滴醋,方裝進瓦盆里:“走吧,飯都涼了,進去趕緊吃吧。”
姊妹三人樂呵呵地端著香氣四溢的兔r0u進了屋。
矮墻那邊,柳銀娥猛x1了一下口水,輕嗤一聲,吐掉口里的瓜子殼,扭頭回了屋子。
一進門,柳銀娥冷笑:“這才一回來,又g搭上後面的謝家漢子,g了個眼,遞了個眉,就引得人家漢子p顛顛跑來送兔子r0u。你那侄nv還真是個當小妾的料子。我看啊,再過兩天,兩人恨不得就要蓋一張被子了。”
溫天保正大仰八叉睡在炕上,聽了老婆的嘮叨,隨口道:“你又打什麼主意,又想將二娘嫁去謝佑祖家?”
他知道老婆的脾x,二娘回來,多了個吃白飯的,她肯定不高興。
“呸,那謝佑祖家里窮得要si,嫁去謝家能有什麼好處。這種賠本買賣,我才不g。”柳銀娥皺皺眉,“再說了,那二丫頭給喬家當了幾年妾,現在長了心眼,變了個人似的,再不像以前那樣好糊弄了。你不知道,她今天還說要自己去捎信給大伯呢,看她那口氣,等大伯回來,還不知道要怎麼說咱們閑話,別叫一個丫頭片子,弄得咱們兩家大人生了嫌隙。”
溫天保這才坐起來:“那怎麼辦。”
自家男人就是個軟耳朵,啥都聽自己的,柳銀娥努努嘴:“趁早再給她謀個人家,嫁得遠遠的,不就行了。”
二房公婆兩人正在說著話,溫瑤姐弟三人正其樂融融。
有了燒兔子,整個晚飯不一樣了,野兔鮮肥美,四郎吃得直吮手指,小肚子鼓了起來,冰涼的雙手都熱乎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