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仆多年默契,不必他言明,倆屬下也明白究竟要查什么。
扶光領命而去。
而刑澤也終于明確,葉楨就是在山里用石子當暗器的人。
若葉楨只是個平平無奇的女子,主子不會費心去查她。
既如此,那葉楨今晚定是出去過,只不過及時回來了而已。
“主子,可要查一查葉楨今晚動向?”
“不必。”
整個人燒得似烙鐵一般,還要冒險出去,極大可能是去破侯夫人的陰謀。
是或不是,明早便能見分曉。
翌日一大早,葉楨剛睜眼,外頭便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。
是忠勇侯回來了。
侯夫人跌跌撞撞撲進他懷里,哭得哀婉悲切,“侯爺,妾身終于等到您了。
可是我們的云舟……他再也無法開口叫您父親了……侯爺,妾身心如刀絞,若非舍不下您和孩子們,妾身真想隨他去了……”
她骨相極好,又常年熱衷保養(yǎng),即便眼下沒有平日精致妝容,但并不顯狼狽,反而多了一份楚楚可憐的柔弱美感。
忠勇侯往昔很愛她這份美麗。
但今日他無暇欣賞,“究竟怎么回事?云舟怎么會在莊子上?”
謝云舟的死讓他傷痛三年。
結果死去的兒子還活著,又被人殺死了。
得到消息,他徹夜不休地策馬趕回來,只想早些弄明真相。
侯夫人滿眸含淚,“妾身也不知云舟為何在這。
但聽莊頭說,是馮嬤嬤將他們安置在莊上……”
她將自己病了,馮嬤嬤帶葉楨來莊子為她采夜露的事說了。
哭道,“第一日送夜露,馮嬤嬤捎口信,說要給妾身一個驚喜,想來便是她發(fā)現云州還活著。
妾身當時病的難受,并未多想,若是知道……妾身便是爬也要爬來見我們的云舟。
侯爺,妾身悔得腸子都斷了,也不知這三年他遭了多少罪……”
她拼命捶打自己的xiong口,痛苦至極。
忠勇侯瞧得很是心疼,握住她的手,“好了,別傷著自己,你繼續(xù)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