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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玦顯然對我的配合十分滿意。
他親自送來一批新證,里面甚至有長公主“親書”的糧草交割單。
“右相看這證據(jù),夠不夠?”
蕭玦把玩著玉佩,眼底閃著勢在必得的光。
“殿下費心了。只是長公主在軍中威望甚高,不如讓她的老部下‘反水’作證?”
“大人有合適的人選?”
“前陣子因糧草延誤被長公主責罰的參將李嵩,”
“此人貪財好利,只需許他高官厚祿”
“大人果然深諳人心。”
蕭玦撫掌大笑。
一切都在按蕭玦的計劃推進。
彈劾奏折遞上,朝野震動。
長公主“接旨”回京的消息傳來時,蕭玦正在府中宴請心腹,席間舉杯笑道,
“待除去長公主,這天下,如同囊中取物般易得。”
廊下,夜風卷起地上的落葉,像極了當年繡樓那場火里飛舞的灰燼。
我摸出藏在袖中的半枚令牌,月光落在上面,映出冰冷的光。
蕭玦,你以為自己在牽線木偶?
可上了這戲臺子,誰是棋子,誰是執(zhí)棋人,還未可知。
長公主蕭令月踏入京城的那一刻,便落入了我早已布好的天羅地網(wǎng)。
驛站外的槐樹上,她剛卸下腰間的佩劍,便見一群身著玄甲的御林軍魚貫而入,手中長矛寒光凜冽。
“奉陛下密旨,長公主蕭令月勾結(jié)北狄,意圖謀反,即刻拿下!”
領(lǐng)頭的校尉聲音冷硬如鐵,長矛的尖端幾乎要抵住她的咽喉。
蕭令月猛地抬頭,鳳眸中閃過一絲錯愕,隨即化為冰寒的怒意,
“放肆!本宮奉詔回京,何來謀反一說?”
“公主是否清白,到了金鑾殿自會分曉。”
校尉不為所動,揮手示意屬下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