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尉不為所動,揮手示意屬下上前。
銀甲衛統領試圖反抗,卻被早有準備的御林軍壓制。
蕭令月看著親信被捆縛的身影,指尖攥得發白
她終究是低估了蕭玦的狠辣,也高估了京中的局勢。
長公主入獄的消息傳遍京城,蕭玦的勢力一時間無人敢攖其鋒。
他在府中大排筵宴,慶功的絲竹聲隔著幾條街都能聽見。
“杜衡,”
酒過三巡,蕭玦拍著我的肩膀,醉眼朦朧,
“本王說過,這天下遲早是本王的。等本王登基,你便是開國第一相!”
我舉杯應和,杯中酒倒映著他得意的嘴臉,冰冷如霜。
“殿下洪福齊天,臣自當效犬馬之勞。”
宴席過半,我借口更衣離席,來到相府后院的角門。
暗衛早已等候在那里,見我來,遞上一封火漆密封的信函。
“主子,北境急報。”
拆開信函,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,
“騎兵已按計劃分批入山海關,三日內可抵京郊密林待命,只待信號。”
我將信紙湊到燭火上點燃,看著它化為灰燼,隨風飄散。
五年來,我在北境安插的棋子,終于到了啟用的時刻。
“回信,讓騎兵隱蔽行蹤,切勿暴露。待金鑾殿審問之日,聽我號令行事。”
暗衛領命退下,我望著天邊那輪殘月,臉上的疤痕隱隱作痛。
蕭玦,你以為把長公主關進天牢就高枕無憂了?
你可知,那座天牢的看守,三年前就已換成我的人。
你可知,你慶功宴上喝的每一杯酒,都摻著讓你內力漸失的慢性毒藥。
你更不知,你親手提拔的右相杜衡,從一開始要的就不是什么開國第一相
而是要你,要林家,要沈家,要所有欠了我的人,血債血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