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過去,路過客廳的島臺時,順手將手機放在上面,給她開門。
“哇!”尤里娜眼睛彎成了月牙,笑起來牙齒很白,手里邊拎著兩個購物袋,騰出的那只手拉下墨鏡,仔細打量著身上只裹了條浴巾的夏思樹。
“進來吧。”夏思樹笑笑,偏過身,給她讓了個進門的側位出來。
“這兒的治安可沒國內和新加坡好。”尤里娜邊提醒邊摘了眼鏡,進了客廳在她的沙發上坐下,忍不住提醒道:“開門這么快,有提前在貓眼里看一眼嗎?”
“嗯,看了。”夏思樹自然地點頭,將門關上后跟在她身后重新往里走。
從小到大寄人籬下又或是獨居的經歷,讓她這方面警惕心一直很強。
“那就好。”尤里娜放心地在室內環顧一周,給她說起她去年剛過來時,被街上一個流浪漢嚇哭的事:“真的,那個人簡直像瘋了一樣,我就好奇看了他一眼,結果他邊罵邊跟了我好一段路,罵到脖子都亢奮得發紅,簡直懷疑他是吸得嗨上頭,精神恍惚了。”
當時她繪聲繪色說著這一段的時候,夏思樹正解了身上的那條浴巾,在昏淡的午后光線中,拿過搭在一旁的內衣,準備給自己換上。
“你在聽嗎,寶貝?”尤里娜撐著下巴,眨著眼問她。
夏思樹“嗯”了一聲,隨口回:“我只是在想,這樣看的話,澳洲的流浪漢應該還算禮貌。”
尤里娜不怎么相信地皺了下鼻子:“應該是你還沒見到。”
這套公寓不大,布局算是一室一廳,夏思樹帶過來的行李箱還沒來得及收拾,就攤開在島臺的另一側。
這個季節的溫度大概二十度左右,氣溫舒適,用不著打冷氣,夏思樹就趁著窗簾透過來的微弱光線,側著身體手往后,撩起搭在后背的shi發,熟悉地找到內衣扣的位置。
大幅度動作的原因,夏思樹身材的曲線暴露無遺,她皮膚白,外貌上的風格和尤里娜是兩種類型。
尤里娜名字里占了個尤,身材也完全能稱得上是尤物寶貝的那一水平,但夏思樹在這一點上竟然也不輸。
角度方便的原因,夏思樹邊手往后邊偏了下頭,偏過去的瞬間,剛好對上了眼都不眨看著她穿內衣的尤里娜。
四目相對的那兩秒,夏思樹大概是想起了她的某段叛逆經歷,于是隨即整個身體轉過去,由側對著她的姿勢改成了背對著她,只留下發尾在半空中劃下的一道弧線。
差不多看這個舉動,尤里娜也悟出來點什么意思,還是倚在那,但有了點不爽:“我很直的。”
聞言夏思樹側過肩,回頭看了她一眼,沒回,只手上繼續將xiong衣的肩帶調整好。
尤里娜癟了下嘴:“我只是覺得好奇,就試過那一次而已。”
夏思樹忍不住勾起了唇:“你語氣聽起來好可惜。”
“嗯。”尤里娜點了頭,彎起眼:“因為體驗感還不錯。”
尤其是和沒有服務意識的那種男生比。
就聊著天的工夫,把衣服穿好后,夏思樹將自己的shi發吹到半干,想到算是個聚會的場合,于是又化了個妝,最后等到一切收拾好,兩個女孩出門的時間已經不早了。
這次要去的地點是靠近湖邊的一處高處草地,在一家復合式花園西圖瀾婭餐廳,門口養著條金毛,兩層樓,二樓只有一個小房屋,其他大片的平地是擺著沙發桌椅的露臺。
這兒旁邊就是社區公園,高地圍了半圈緩沖的柵欄,有樹蔭,旁邊就是湖景,也是附近學生和居民常來的一個野餐地點。
其實按照周逾和張年晚幾個人來看,紐約市是個和休閑兩個字沾不上太多邊的地方,能挑得上最近的就是旁邊島上的那片海岸,所以這兒已經是市內不錯適合休閑聚會的好地方。
日光已經消退不少,算是傍晚,光線開始帶了些橘調。
差不多從看見那張照片后,周逾對這次聚會的興致就達到了一個巔峰,人是坐在二樓的沙發上的,但對即將要過來的那個人已經有點望眼欲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