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不多從看見那張照片后,周逾對這次聚會的興致就達到了一個巔峰,人是坐在二樓的沙發上的,但對即將要過來的那個人已經有點望眼欲穿。
鄒風就在他旁邊坐著,垂著眼,正抽著根煙,手腕子搭在膝蓋內側,另一手拿著手機。
周逾嘴角帶笑地朝他湊了過去:“阿風。”
鄒風撩起眼看向他。
“你回去后我會舍不得你的。”周逾亂七八糟地胡扯著。
但鄒風只停了一瞬,勾了唇,看他,聲音里帶著笑:“噢。”
“”
他們來得算早的,只坐了一會兒,鄒風走出去接了個電話,隔了大概十分鐘,再回來的時候,這邊已經多出幾個人,其中兩個是曾經聯高國際部的學生。
“zach!”
剛坐下,身后樓道上來的方向傳來聲喊,鄒風靠著沙發偏頭看了一眼。
過來的是兩個女孩,也和尤里娜一個大學,周逾要是沒記錯,其中一個某次給鄒風遞過房間鑰匙,只是鄒風去沒去他不清楚,但多半是沒去,不然不是這樣的發展。
張年晚曾經專門分析過,鄒風的這些桃花是哪來的,80的原因都指向是因為他單身,這個單不僅是沒女朋友,還包括連個床搭子也沒有。
單身正常,但一般的空窗期也就幾個月,像他這樣從出國就基本沒和女孩打過交道,但之前的那段戀愛又不是秘密,一早就被熟人傳開過的情況,足以說明他這個人正常。一個正常男人,總該有點需求。
就想著的這個時間,那兩個女孩已經上來了,同步地穿著小吊帶,裙擺隨著步子揚著,走哪都像是雙胞胎。
其實這兩人出國前的關系算不上多好,出國后,距離故土相隔萬里,反而讓友誼直接上了一個情比金堅的高度。
“你們來的這么早?”喬安凝視線看向男生那邊,自然地問著。
喬安凝就是公眾下給鄒風遞過鑰匙的那個,但這事之后就沒再提,有人問起也只說不記得這一茬。
那晚大家都有喝酒,要么就是酒后記不住,要么就是借著“酒后記不住”的由頭,揣著明白裝糊涂,畢竟不算是件多光彩的事。
周逾和張年晚“嗯”了一聲,這功夫,鄒風已經又將腦袋轉過去了。
二樓露臺的方向朝北,光影的方向從側面打過來,這塊區域一半日光一半陰影。
跟張年晚盛裝出席不同,鄒風還是那件polo衫,領口照常地按著習慣解了顆扣子,穿得很休閑,短袖,膝蓋一側抵在旁邊的沙發沿,手臂在外面露著,小臂外側的皮膚上有一圈白色的淡痕跡,有的地方稍重,有的地方淡得看不出痕跡,像是因為咬力不均勻而留下的一圈牙印。
高三時,他手臂上就有了這圈牙印。
這片沙發寬敞,也長,錯落地擺了好幾張。
那兩個女孩隨便找了個位置落座,點了兩杯雞尾酒,旁邊bbq的燒烤架的炭火已經被點燃,西圖瀾婭餐廳的工作人員正拿著炭火夾在輕翻。
“我們從公園那邊穿過來時,走的是左邊還是右邊?”喬安凝身邊的那個女孩忽地問,視線剛從手機上抬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