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里娜說那男孩的家族背景曾經和教父方面相關,只不過那個時代逐漸落幕,家族企業也轉型,目前是酒莊生意。
頤和公館往前數三代,是只要不犯死罪,上面就不會動的存在。
那天尤里娜說了挺多,說即便那已經成為歷史,現在他爸和他大伯的生意做這么大,鄒洲又是金融圈上的名人,不沾一點灰根本不可能,只能說不犯法,只指明面的那種,但做不到完全干凈。
“生意哪那么好做,就我明天去街頭開家包子店,說不準還得遇見小混混為難,報警可以,但這東西難杜絕干凈,能真的沒后顧之憂,是那邊也得有點門路,讓他從包子店門口路過,還得祝我聲八方來財。”
“正常心態去想就好啦,我去海南的一家夜總會,去過好幾次,到最后一次才知道人地底下還有一層,別人在底下瀟瀟灑灑地玩著,我在上面知道都不知道,知道了也進不去,這些東西就這么復雜,這么深。”
說完,尤里娜還挺會揭自己短的來了句:“寶貝不會以為我喜歡你男朋友,就只看上那張臉和身材叭?”
當時夏思樹想了一會兒,帶了點心機女孩意思地挑眉敲著鍵盤回她:【那邊的地下一層我去過。】
尤里娜問:【藏這么深?】
夏思樹這才滿意地給她回:【鄒風帶去的。】
那個暑假從西港回來,大學還沒正式開始的那段時間,她在那玩了次賭石,但一個成色好的也沒切到。
nana:【能不能刪掉我。】
回憶完這一段,鄒風剛好從書房過來了,“咔”地抬手擰了臥室的門,就見到夏思樹坐在地毯那兒,面前是敞著的保險柜,里面是他隨手放在里頭的現金和qiangzhi。
而夏思樹只問了他兩個問題,第一個:“你有持槍證嗎?”
鄒風笑了笑,單手插著兜,“嗯”了聲。
第二個問題,她聲音帶了些正經和嚴肅:“你在美國的這幾年,干壞事了嗎?”
那時鄒風已經走到了她身前,抬腳將保險箱的門重新合上,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的,勾著唇,垂眼抬手摸了摸她的頭。
“哪來的機會干壞事?”鄒風說著,給了她一個十分可信的理由:“攢老婆本的時間都不夠。”
夏思樹覺得這理由挺讓人信服的。
兩人那晚的確在那張沙發上做了一次,洗完澡后,夏思樹從浴室走出來。
“這一層的風景是不是更好?”鄒風笑著坐在椅子上,意有所指地問著她。
那會兒天色已暗,整個紐約的璀璨燈光都在她的腳下,夏思樹穿著睡衣站在落地窗前,似乎能感覺到這層玻璃隔絕的風聲。
“搬上來住?”他問了句。
夏思樹將視線移到他的臉上,那會她已經又喝了兩杯紅酒,不算太清醒,于是忍不住彎唇:“萬一吵架了,你會不會讓我走?”
鄒風也笑了聲:“那明天產權轉你名下,吵架了你把我趕走。”
夜還很長,說完,鄒風脫了上衣,拿了條浴巾進到旁邊的衛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