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江詩一眼,意思不明地只回了個:隨你。
張年晚拿著手機回:那我直接給過去了[,你記得通過。”
加好友這環節進行的很快,像是預謀很久了,張年晚這邊剛把聯系方式發過去,周逾撂在一旁的手機就“叮咚”響了一聲,那邊的好友申請加過來。
夜風還在輕輕吹著,周逾捧著臉看了江詩一眼,剛巧江詩也下意識地抬眼想去看他的反應,視線這么猝不及防地湊上。
她條件反射地重新垂眼避開他視線,又在下一秒反應過來自己避得太明顯,于是又抬起了眼,換成自然地把腦袋湊過去:“誰啊,長得純純的?”
“一個韓國過來留學的。”周逾這么回,邊說,邊直接同意了那條申請。
張年晚那邊和那女孩的第一程聊天已經結束,他又將手機切回了她的主頁,看那些動態,最后做了個算是導火索的行為。
他把顯示著照片的手機忽地抬到江詩臉側,對比地看了眼,評價了句:“跟詩詩還挺像的呢,純純的,但鼻子嘴巴好像沒詩詩好看。”
“”
張年晚只單純閑著沒事地拿兩人對比了眼,客觀又帶著些新朋友間故意的夸獎成分。
但不知道是哪個字惹到了江詩,半分鐘后,像是試圖盡量保持表情但保持失敗,于是懶得管了,江詩忽然臉色難看地起了身,一個字也沒說地離開了這片區域。
“她怎么了?”張年晚有些摸不著頭腦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,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話,這位新朋友忽然就有了脾氣,按理女孩子聽到這些夸獎的話就算不覺得開心,也不至于生氣。
周逾只坐在那垂了下眼,看向自己的手機頁面,輕聲回:“沒事,我待會去看看她。”
從后院泳池離開后,江詩并沒回到自己的臥室,只是解氣一般,從廚房島臺那翻出了張年晚藏在那的好酒,拿著啟瓶器到了離自己最近的那片露臺,等到周逾過來時,她已經靠在圍欄那,喝下去了一小半。
“你要嗎?”江詩站在夜幕下,把酒朝他那邊遞了遞。
周逾笑著搖了頭。
石膏還沒拆,但似乎也沒怎么妨礙他行動,就倚在離她不遠的圍欄另一側,兩人中間只隔了個墻角。
“怎么生氣了?”周逾嘴角稍微帶了點笑容弧度,問著:“覺得長得丑,還拿過來跟你一塊比?”
“不是。”江詩睫毛動了下:“周逾,我不喜歡和你身邊的那些女孩沾上關系。”
辛軼是,剛才那個也是。
“你們哪來的關系?”周逾挺納悶地笑了句。
“像也是一種關系。”江詩呼出了一口氣,被風吹得微瞇眼,有些心煩意亂地說著:“為什么要像我,我也不想像她們。”
那樣的話,又為什么不能是她。
似乎也覺察到她介意這個事,周逾故意口吻平常地說著:“誰說你們倆像了?”
他拿出手機,也作勢和張年晚一樣拿照片看了兩眼,語氣
有點吊兒郎當地哄她:“明明一點都不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