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位置從沙發挪換到壁爐旁的地毯上,毛毯垂在腿彎,仰著臉看著距離自己兩米位置的鄒風,眼眶微紅。
她這樣生活了接近一年,偶爾放學或者兼職路上的時候,看見聚集在一起抽葉子的漂亮男孩女孩,墮落著又光鮮,嗅著從他們那兒飄過來的葉子味。
夏思樹會有兩秒的停頓。
想自己以后會不會也這樣。
因為得到善意的時刻很少,于是每次她都記得格外清晰。
火焰在屏幕上跳躍,風聲拍打著露臺的窗。
“去過嗎?”夏思樹又問了一次。
室內緘默良久。
鄒風后腦勺往后仰了仰,終于點頭,無聲地扯了下唇,承認:“嗯,去過。”
甚至不止一次。
在夏京曳剛出現時,并沒有談及過自己還有孩子,履歷也算亮眼。
之后他無意間聽到過她還有個孩子,之后讓張叔幫他留意,找人查了查,最后傳給他的名字是
xia
sishu。
名字剛到手的時候,鄒風一度以為會是司書,又或者寺書。
而直到等他到了那個地方,才知道是思樹,一個女孩名。
在澳洲的路邊為了手里的那點錢不被搶,最后體力不支地暈在那。
他做不到就這么坐視不理,于是把人救了,又在人醒之前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