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直接被氣走了,臨走前還拖著什么都不懂的弟弟,邊走邊氣得磨牙:“你欺負我,我討厭你,我以后再也不會來了!”
“哦。”鄒風渾不在意地看了兩個小孩背影一眼,在夏思樹身旁找了個位置坐下,聲音還有點無可奈何:“這話他從小到大,說過有八百遍。”
語氣惋惜著:“男子漢大丈夫,一點都不誠實守信。”
“”夏思樹不知道說什么,看了眼他那一臉欠樣,繼續把視頻調開看著。
她剛把屏幕上的暫停標識點開,門口傳來兩聲小孩的玩鬧聲,夏思樹下意識抬頭。
緊接著就見剛才那兩個小男孩不守信地又回來了,不知道在高興什么,手里各自握著一個雪球。
下一秒,一個雪球“砰!”地砸在夏思樹面前的桌面,雪花四散,一個砸在鄒風的腳邊,在開著地暖的地面化著shi漉漉的雪水。
夏思樹垂眼撣了撣燈芯絨休閑褲上的碎雪,接著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。
兩個男孩興奮地跑開,邊跑邊興奮又期待地朝鄒風看了眼。
想讓他也跟著出去追他們,打雪仗。
如他們的愿,鄒風像是不怕冷似的,穿著薄衛衣就出去了,站在臺階上沒下去,呼吸在空氣中結成陣陣白霧,在門口假山石景上攏了點雪,邊攏邊帶著點玩意地說了句:“打弟弟要趁早啊。”
那會夏思樹剛穿著大衣從屋內出來,就見鄒風勾著唇,直接把雪球當著棒球“咻”地砸出去——
“砰!”一聲,正中紅心。打在站位稍靠前,弟弟的后背上。
速戰速決似的,鄒風攏了幾個球扔出去,邊打邊不忘笑著“喲喲喲”地刺激一下倆孩子,短發被風吹得微亂,露出額頭,活脫脫的一個少年樣。
幾分鐘后,兩個小孩終于一塊哭著喊:“o!哥哥又打我!”
滿意了似的,鄒風停了手里動作,站在那,挑著眉看兩個小孩邊往前廳走,邊哭胡亂撣著身上的雪。
夏思樹這會終于體會到秦之桂說的,要是這兩個孩子跟鄒風是同齡,得天天哭著要回京北。
“玩不玩?”一點都沒消停,鄒風手里還掂著一個雪球,偏過頭,朝一旁的夏思樹看。
夏思樹就站在距離他三米遠的位置上,一言不發地蹲下來,從地上揉了一塊直接朝鄒風砸了過去。
好歹是聯高王牌,連著打出全壘打的棒球隊隊長,夏思樹在第一個球扔出去之前,就已經做好自己被碾壓得死死的準備了。
準頭沒他好,也沒他個子那么高,穿著鞋差不多一八八,一八九的身高,沒跑幾步就能被追上。
但鄒風像是怕打擊她似的,扔到她兩回,就給她放一回水,也讓她扔到一回。
“加油啊,妹妹。”鄒風又正又欠地站在那兒。
而這場雪仗最后是那條杜賓結束的。
夏思樹團了個三四倍的雪球,但扔出去沒扔準,只蹭過了鄒風的褲腿邊緣。
或許是雪球太大,看著有危險性,niki直接從旁邊沖了過來,護主,兇神惡煞地跟在她身后低吠。
還沒等夏思樹反應過來,狗又被鄒風一下子提溜過去,難得地把它拴在了一旁。
夏思樹看了眼這對一人一狗,撫了下微出汗的額頭,悻悻然進了屋。
鄒風就站在那兒,抱著臂,跟著狗說話:“以后這棟樓里,她是老大,你是老二,我是老三。”
狗瞪著眼,還在叫:“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