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思樹給他回過去一個“知道了”,隨即便撂下手機。
她還記得昨晚的事,在臥室內梭巡半天,夏思樹朝靠墻那一側的柜子過去,去年收到禮物后她就一直放在這里。
一共五個,夏思樹坐在床邊的地板上,先是拆了前面的三個,剩下的兩個就是包裹寄來的,她將包裹的快遞單翻過來看署名,第一個顯示的人江支閔。
夏思樹皺了下眉,她記得那個時間段,自己和他還沒什么交集,大概是從江詩那知道她過生日。于是她將這個包裹放在一邊,沒拆,打算物歸原主,只將最后一個拿了過來。
這件包裹的始發地是西港,鄒風寄過來的,但快遞單用了匿名的方式寄出,并未直接標注寄件人,所以才沒能第一時間看見。
夏思樹晃了晃,包裹很輕,盒中像是只有幾張紙的重量,她拿過旁邊的工具刀,剛找到方便劃開的位置,身后傳來了兩聲敲門聲。
“咚、咚?!?/p>
門沒關,夏思樹下意識抬起頭,見到正站在門前的夏京曳,似乎剛從隔壁過來,穿了件溫婉的白色大衣,正看著她:“回來了?”
她點頭,“嗯”了聲。
看出夏京曳有事找她,夏思樹垂眼,簡單幾下將面前的東西收拾好摞在一旁,才從地板上起身,和她對視著:“怎么了嗎?”
“嗯,有些事要和你說?!毕木┮房此?,朝她招下手:“你跟我過來。”
說完夏京曳轉過身,踩著高跟鞋,鞋跟有節奏地輕聲敲著,朝著一側樓梯口的方向往一樓走。
她很少找她,夏思樹皺了下眉,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,但還是跟著一起下去。
兩人一前一后,腳步聲幾乎是同頻率地不緊不慢,直到下到最后兩臺階梯,夏京曳才開口:“媽媽打算離開這兒了。”
聞言,夏思樹的腳步停頓了下,有那么十幾秒的反應時間才逐漸理解過來。
一句話似乎和幾年前的某天清晨重合,她睫毛輕輕顫了下,心口輕微起伏著,但還是平靜問:“去哪?”
“新加坡?!毕木┮忿D而說:“記得嗎,你小時候,你爸還在那會,你也在那邊待過一個月?!?/p>
夏思樹回著:“那個時候學校在放假?!?/p>
所以才把她帶過去玩了一段時間,而不是和之后一樣到處顛沛流離著。
一樓的燈光已經開了,光線灑落在深色的地板上,似乎比外面刮著風白灰色的天更明亮些。
馬上就是立冬了。
“所以過來告訴你,問問你是怎么打算的?!毕木┮防硭斎坏卣f著:“新加坡那邊已經安排好了,到時候給你重新找個大學。”
想到之前聽過的,她和鄒洲的幾次爭執聲,因為資金,又或是別的,夏思樹輕聲問:“你和他是要離婚了是嗎?”
“離什么婚?!毕木┮分焕湫α寺暎骸皼]領證,算不上什么夫妻?!?/p>
夏思樹抬頭看她,有些不敢相信。
她一直以為他們只是沒辦婚禮。
但沒聽她繼續講這些是怎么一回事,夏思樹垂著眼,只直白地告訴她:“我不會走?!?/p>
最起碼不會是現在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