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事的哥,大不了從頭再來。”小蛇心xiong曠達,開導他說,“你頭腦聰明,能讀書又會處事,即便不演戲了,轉行去干別的,也能成一番事業。”
裴令宣說:“可是我不想干別的,我只想演戲;我生來就是要做演員的,老天爺沒給我其他的路走。”
小蛇笑起來,“不管你選擇做什么,我都給你跑腿當跟班。”
他挪了挪小蛇鴨舌帽的帽檐,盯著那雙日常中他極少直視的眼睛,問:“我對你說不上有多好吧,你為什么對我忠心耿耿啊。”
佘冉有雙不大不小,長寬度適中,俗稱平平無奇的普通人的眼睛,不深不淺的褐色眼眸透著光,鄭重地說:“哥,我永遠做不了演員,我沒有勇氣站在眾人矚目之下表演,但你可以,而且你那么出色。我看到你,就覺得我在過另一種人生。我不敢說我在和你一起實現夢想,可是我的確有分享你的夢想,這讓我很幸福。”
他隨口一問,卻得到了如此莊重的回答。幸好這架飛機的型號低端,商務艙高檔得不明顯,他轉身就能擁抱與他相伴了無數個日夜和旅程的伙伴、親人、朋友。
“我們都會成功的。”裴令宣抽身回到原位,以他慣用的口吻道,“他們放棄,是他們知難而退,但我不會,我要做他們不能成為的人。”
“萬一做不到呢?”小蛇剝開包裝袋,咬了口點心墊肚子。
“怎么可能?”他輕聲嘲弄道,“我可是裴令宣啊,我想要的,從未失手過。”
菲涅爾燈22
回國的那天36度,
他在酒店休息了一個白天,下午請造型團隊上門做全套妝發,隆重得宛如要去參加節目。
他說是朋友間的聚會,
不穿正裝,
所以造型師給他選了一身品牌走秀款,
精致時髦,打扮出來很洋氣,像t臺上的男模特。這與他平常私服的風格大相徑庭,但人穿衣服本就不全是憑自身喜好,
在特定的場合,衣服是穿給別人看的。
他這身裝束不圖清涼舒適,
只為賣弄色相,
考慮到喻孟的癖好,他還親手挑了一只銀燦燦的流蘇耳墜,強行穿過愈合中的耳洞;痛感還好,但流的血浸透了半張紙。
虧得他是明星,出門有專車,進出的場所都開著充足的冷氣,
不然這一趟不中暑也得落個傷口感染發炎。
從前他皮膚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