怯玉伮就應當像其他人那樣,嘲諷他、怪罪他、譏笑他,這樣他心中才會好受些。
而不是灑給他這么點善意,襯得他自己壞透了。
“我是個惡人,”蕭暮雨含淚笑,“不是你配不上我,是我沒有資格。可我偏要強求,怯玉伮,我什么都想要,什么都得不到,越是失敗,我越是強求。哪怕我死了,也不該是泣淚悲愴而亡。”
蕭暮雨擦了擦眼眶,冷靜了下來,他擦身走過林笑卻,徑自走到了宮門口,請侍衛通報。
第三場游戲,不需要怯玉伮參與。他的獨角戲,一個人唱起來吧。
侍衛稟報了。
蕭倦靠在榻靠上,眼神微冷。平時沒見大公主來,偏偏他受傷的時候求見。是聽到了風聲,還是意外?
蕭倦輕揮了下手,不見。
但侍衛沒一會兒又來了,道:“殿下說是事關世子爺。”
蕭倦聽了,唇角微揚,眼神陰鷙。讓張束整理衣冠,打開門窗散了藥氣,熏了香再讓大公主進來。
大公主凍得渾身顫,過了兩刻鐘才被叫了進去。
一進去,蕭暮雨便跪了下來,道:“父皇,兒臣來求您一件事。”
蕭暮雨開門見山,沒話家常,蕭倦倒有了點耐心,聽聽他要求什么。
“父皇,”蕭暮雨跪伏道,“兒臣想嫁與世子,做世子的正妻。”
蕭倦聽了,心生不耐。
蕭暮雨繼續道:“父皇,兒臣是您的孩子,兒臣體內流著您的血。其他的哥兒再是年輕貌美,生下的孩子也與皇室無關。”
蕭暮雨抬起頭,眼眶微shi:“父皇,兒臣并不是一個妒婦,兒臣會為怯玉伮操持好一切,他的妾室他所有的孩子兒臣都會好好照顧。”
“兒臣只有一個愿望,那便是嫁與他。”
蕭倦聽了,略感可笑。大鄴王朝駙馬不能納妾,公主擁有自己的公主府,過得還算如意。偏偏蕭暮雨把自己往嫁人哥兒的規則里套,什么賢良淑德好好照顧,簡直可笑。
蕭暮雨見父皇眼神隱有譏嘲之意,心下一恨,難道他如此退讓,在父皇心中,連做世子的正妻都不能嗎。
蕭暮雨道:“父皇,兒臣會是您最好的選擇。兒臣體內流著您的血,兒臣與怯玉伮的孩子也會流著父皇您的血。”
“還有誰,比我更適合當怯玉伮的妻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