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后,一束光從門縫透了出來,江尋凝看到了厲修臨,以及他身后凌亂的被褥和正睡著的周沫沫。
厲修臨看了看她的臉色:
“發(fā)燒了?”
他似乎早就料到這件事,退燒藥被拋到江尋凝手上,下一秒冷漠的聲音被門隔絕在內(nèi)。
“沫沫怕打雷,我得陪著她。”
江尋凝重新回到黑暗中,臉色近乎慘白。
她吃了退燒藥,從一個大箱子里翻出一個小夜燈,伴著微弱的燈光昏睡了過去。
第二天早上,江尋凝一直沒有出來吃早飯,厲修臨便打開了她的門。
他摸了摸江尋凝額頭,確認(rèn)燒已經(jīng)退了,就松了口氣,轉(zhuǎn)頭看到一旁太陽型的小夜燈和那箱子,忍不住勾起嘴角。
厲修臨送給江尋凝的所有禮物,都被她好好收在這個箱子中。
江尋凝皺了皺眉,緩緩睜眼,厲修臨難得對她笑了:
“醒了?出來吃早飯吧。”
江尋凝扯著被子往后退了退,驚疑不定:
“你不陪她吃飯嗎?”
厲修臨的笑意僵在臉上,他看了江尋凝半晌,沒在她眼中看到任何醋意,那笑意便成了冷笑:
“沫沫昨晚太累了,我已經(jīng)喂她吃完了。還有,我說過了,要叫沫沫師娘。”
江尋凝咬著唇?jīng)]說話,厲修臨輕哼一聲站起身,再不留戀地離開。
厲修臨要出門工作,周沫沫貼心地給他打了領(lǐng)結(jié),兩人親昵得如同夫妻。
在周沫沫仰頭討要分別吻時,江尋凝偏過頭去。
門關(guān)上后,周沫沫朝她微微一笑,欣賞著自己鮮紅的指甲:
“昨晚很黑很難熬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