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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 雨夜驚魂（第3頁）

陳凡愣了一下，才反應過來她指的是那塊泥疙瘩。他不確定地說：“我……我好像用泥巴砸了它一下。”

女人和男人對視一眼，眼神里都帶著點驚訝。男人再次拿起那個黑色儀器，對著陳凡掃了一下。這次，儀器屏幕上跳出的字變了：“檢測到人類靈根反應，土系，純度

f級，覺醒初期。”

“真的覺醒了。”男人低聲說，語氣里帶著點感慨，“靈氣潮汐才剛過三天，已經(jīng)有普通人覺醒了。”

女人點了點頭，走到陳凡面前，遞給他一張黑色的卡片，上面只有一串編號和一個龍形的

logo。

“陳凡，2025年

6月

17日，你在江城盛華小區(qū)遭遇

f級兇獸影鼠，于危機中覺醒土系靈根，符合‘龍組’預備成員招募標準。”她的聲音比剛才緩和了些，“明天上午九點，拿著這張卡去城東‘啟明大廈’18樓報到，有人會給你讓詳細檢測。”

“龍組？靈根？覺醒？”陳凡拿著那張冰涼的卡片，腦子徹底轉(zhuǎn)不過來了，“你們……到底是誰？”

女人抬頭看了一眼陰沉的天空，雨還在下，但遠處的云層里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發(fā)光，一閃而逝。

“我們是特殊事務局的。”她說，“從今天起，世界不一樣了。你可以選擇當一個普通人，忘了今晚的事，但下次再遇到影鼠，未必有這么好的運氣。”

她頓了頓，補充道：“也可以選擇跟我們走，弄清楚剛才那股力量是什么，學會保護自已，保護……你想保護的人。”

保護自已，保護想保護的人。

這句話像顆石子，投進陳凡亂糟糟的心湖里。他想起家里還在等他回去的母親，想起剛才那只怪物叼著的手臂，想起自已剛才差點被咬死的恐懼。

他握緊了那張黑色的卡片，雨水打濕了他的頭發(fā)，順著臉頰往下流，但他的眼神慢慢變得堅定起來。

“我去。”他說，“我想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
女人看著他，嘴角似乎勾起了一絲極淡的笑意。

“明智的選擇。”她說，“明天準時到，別遲到。”

說完，兩人轉(zhuǎn)身上車，黑色越野車悄無聲息地匯入雨幕，很快消失在夜色里。

陳凡站在原地，手里捏著那張卡片，掌心的溫度似乎比剛才更高了些。他抬頭看向天空，雨還在下，但他好像能感覺到，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——空氣里好像多了點什么，細細密密的，像塵埃，又像呼吸，鉆進他的鼻子里，讓他剛才被嚇壞的心臟，慢慢平靜下來，甚至還生出了一點莫名的力量感。

他低頭看了看摔在地上的牛肉面，又看了看手機上已經(jīng)超時半小時的訂單，嘆了口氣。

“這單肯定要差評了。”他撓了撓頭，跨上電動車，“不過……先回家給媽煮餃子吧。”

電動車重新啟動，駛進茫茫雨幕。陳凡不知道，他攥在手心的那張黑色卡片，會把他帶向一個怎樣的世界。他只知道，從今晚開始，他的人生軌跡，已經(jīng)徹底偏離了原來的軌道。

而在江城的另一端，市立醫(yī)院的頂層辦公室里，一個頭發(fā)花白的老人正看著監(jiān)控屏幕里陳凡的身影，屏幕旁邊放著一份文件，標題是《全球靈氣復蘇應對預案——第一階段：覺醒者登記與保護計劃》。

“第一個在江城覺醒的孩子，還是個土系。”老人端起茶杯，輕輕吹了吹浮沫，“有意思，這盤棋，終于要開始了。”

窗外，雨還在下，但天邊隱隱有微光透出，像是黎明的前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