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撐著身體想坐起來,陸軍銘已經逼到跟前。
他單膝跪在麻袋上,將她圈在自己和墻壁之間,形成一個無法逃脫的牢籠。
“我再問一次,你想離婚,去成全誰?”他每一個字都帶著冰冷的鐵銹味。
唐思雅忍著腳踝的痛,也忍著心底翻涌上來的懼意。
她不能示弱。
“成全你和唐思柔,我的好妹妹。你不必再演戲了,這四年你對我冷淡疏離,不就是因為心里裝著她嗎?現在我主動退出,給你和她騰地方,你應該感謝我。”
她承認。
她有賭氣,也有委屈。
四年的喜歡被消磨殆盡,看著陸軍銘現在雙目猩紅的模樣,她就是想耍小脾氣。
陸軍銘的胸膛劇烈起伏,呼吸都帶著灼人的熱氣。
唐思柔,他的白月光?
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件事,這女人到底是從哪扯出來的!
看著眼前倔強美麗又氣惱的唐思雅,他將心口的怒火壓了又壓。
他本該厭惡唐思雅用手段逼他結婚,唐思雅提交離婚報告,他應該高興,可他總覺得自己七尺男兒,婚姻的事不能被這小女子左右,說結就結說離就離。
“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,你就要毀了我們的婚姻?”
“我們的婚姻?”唐思雅笑出了聲,笑聲里全是涼意,“陸軍銘,你捫心自問,這四年,我們有過婚姻嗎?除了每個月十六號一頓飯,一張床都沒睡過,你管這個叫婚姻?”
她的話好比一把淬了毒的刀子,精準地扎進陸軍銘的心窩。
他以為她安于現狀,他以為她懂他的身不由己,他以為
原來全是他以為。
在她眼里,他就是個為了白月光冷落妻子的混蛋。
而她,迫不及待地要逃離他這個混蛋。
一股暴戾的情緒沖垮了他所有的理智。
“好,很好。”他低聲說著,手卻猛地探過來,捏住她的下巴,強迫她抬頭看他,“你覺得我們沒有婚姻?你覺得我們不像夫妻?那我就讓你看看,什么才叫夫妻!”
“你干什么!放開我!”
唐思雅驚恐地掙扎,可她的力氣在他面前,好比蚍蜉撼樹。
“撕拉——”
她身上那件淺黃色的連衣裙,從領口處被他粗暴地撕開。
涼意竄上皮膚,唐思雅的腦子“嗡”地一聲,一片空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