倉庫里陷入了徹底的黑暗。
陸軍銘坐起身在黑暗中摸索著,手腳放輕,將她打橫抱了起來。
唐思雅沒有反抗,任由他抱著。
她的腳踝還腫著,心里更是麻木一片。
陸軍銘將她放進皮卡的副駕駛,自己繞回駕駛座,發動了車子。
車沒有開回唐思雅的單人宿舍。
而是徑直開進了陸軍銘的家屬院。
車停在一棟二層小樓前。
這里比唐思雅的宿舍樓要好上太多。
陸軍銘下車,再次將她抱了出來,一腳踢開房門,抱著她徑直上了二樓的臥室。
他將她輕輕放在床上,轉身去開燈。
燈光亮起,唐思雅才看清這個房間。
極其簡單的陳設,一張床,一個衣柜,一張書桌,全是統一發的制式家具。
被子是疊得方方正正的豆腐塊。
整個房間,干凈得沒有一絲人氣,就和他的人一樣。
“你先休息,我去給你找藥。”陸軍銘丟下這句話,轉身出了房間。
很快,他拿著一個醫藥箱回來。
他單膝跪在床邊,抓起她的腳踝。
唐思雅的腳踝已經腫得好比饅頭。
他擰開活絡油,倒在掌心搓熱,然后覆上她的腳踝,力道適中地按起來。
唐思雅疼得倒抽冷氣,想把腳縮回來。
“別動?!彼谅暶?,手上的力道卻放輕了些。
溫熱的掌心,帶著藥油的味道,一點點驅散著腳踝的痛楚。
唐思雅看著他專注的側臉,心里五味雜陳。
打一巴掌,再給一顆糖吃?
她扯了扯嘴角,聲音沙?。骸瓣戃娿?,我能去告你?!?/p>
陸軍銘按的動作沒停,頭也沒抬。
“我們是夫妻,我只是在履行你說的夫妻義務。”
他的聲音平靜無波,陳述著一個她無法反駁的事實。
唐思雅氣得渾身發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