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晁擠出點笑。
“王嬸,是我,溫晁。”
王嬸熱情拉開門說。
“哦!溫同、志!快進來!這大晚上的有事?”
她的目光還粘在唐思雅身上。
溫晁側(cè)身,讓唐思雅上前點。
“王嬸,這位唐思雅同、志,我朋友,她剛調(diào)回京北工作,急需落腳。記得您前院小西屋還空著?方便看看嗎?”
“朋友?”
王嬸拖長調(diào)子,眼神在兩人間溜了溜。
“方便!有房子空著呢,跟我來!”
她轉(zhuǎn)身帶他們穿過門洞,進了一個干凈利落的四合小院。
天井青磚鋪地,角落有壓水井,種著小蔥。
王嬸走向西邊獨立耳房。開鎖,推門。
一股舊木頭和干塵土味飄出,房間不大,十來個平方。
靠窗一張舊硬板床,鋪著干凈藍白格子床單。
一張舊書桌,配把椅子,角落有個小鐵皮爐子,旁邊碼著蜂窩煤。
墻壁泛黃,但平整,一扇小玻璃窗對著天井。
王嬸拍門框,介紹說道。
“喏,就這間,麻雀小,五臟全,被褥新洗的,爐子生火暖和,用水外面天井壓,廁所是胡同公廁。”
唐思雅快速掃過房間,簡陋,比不上軍區(qū)小樓,但干凈也安靜。
沒有砸碎的茶杯,沒有離婚通知書的碎片,沒有唐思柔的聲音。
換句話說,這地方只屬于她一個人。
唐思雅放下藤條箱子,問道。
“很好,王嬸,就這里,租金多少?”
王嬸爽快說。
“一個月八塊,按月付,押金嘛,溫同、志介紹的,不用了!”
唐思雅立刻說。
“押金該多少是多少。”
她低頭,從藤箱夾層摸出個舊手帕包的小布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