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站在昏暗的巷子里,背對著緊閉的門,眼神決絕。
風穿透濕透的布料,刺著皮膚,遠不及心口的寒意。
沒有解脫,也沒有悲傷,只有一種塵埃落定般的空茫。
還是沒能改變
也好。
她深吸了一口帶著泥土腥味的冰冷空氣,將那本離婚證重新塞回軍裝口袋最深處,用力按了按。
從此,山高水長,再無瓜葛。
唐家小院那聲摔門聲,還在唐思雅耳邊響著。
“爸能平安回來就好多虧了軍銘哥!”
“要不是軍銘哥找他爸的老戰友在軍區使勁,爸哪能這么快回家!”
“姐姐,你做事能不能有點分寸?思柔說得對,這次多虧軍銘”
“軍銘是咱家的大恩人!等我緩口氣,咱們親自登門,好好謝人家!”
“爸您放心,這事包在我身上!”
唐思柔的聲音,母親李金蘭疲憊的嘆息,父親唐振國的呵斥。
她實在不懂,為什么明明是溫晁托了溫庭盛的關系才把唐振國救出來的。
這功勞在唐思柔嘴里兜兜轉轉,怎么就又回到了陸軍銘的身上!
成了唐思柔攀附陸軍銘的墊腳石!
“劇情還是沒變”
一股巨大的無力感攫住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