晴初輕輕攬住她單薄的肩膀:姑娘,我們現在去渝窯關吧。
不。沈寧突然抬頭,去云臺山。
她得去學一身本事,不然,連自已的小命都保不了,還大言不慚談什么復仇?
晨霧未散時,四人已改道向北。
霜旦伏在素問背上昏睡,晴初在前探路,沈寧握著短劍斷后。每走十里便要停下給霜旦換藥,原本七日的路程硬是走了半月有余。
這日行至云臺山腳,但見千仞絕壁直插云霄,石階如天梯懸掛。
沈寧仰頭望著云霧繚繞的山巔,將短劍別在腰間,一步步登上天梯,來到道觀前。
她跪在云臺山道觀外的青石階上,額頭抵著冰冷的地面,雙手緊握成拳。
山門緊閉,無人應答。
道長!求您一見!她嗓音嘶啞,一遍又一遍地喊著。
無人回應。
素問站在不遠處,心疼地看著她,幾次想上前攙扶,卻被晴初拉住:公子的性子,你攔不住的。
霜旦手臂上的傷還未痊愈,臉色蒼白,卻仍固執地站在一旁:公子若跪,我們便陪她跪。
沈寧沒有回頭,只是低聲道:你們退下。
公子
我說了,退下!她聲音冷厲,卻帶著一絲顫抖。
三人不敢再言,只得退至山道旁的樹蔭下,遠遠守著她。
夜里,暴雨驟至。
豆大的雨點砸在青石階上,濺起冰冷的水花。沈寧渾身濕透,長發緊貼在臉頰,雨水順著下巴滴落,混著唇角的血絲,砸在石板上。
她仍跪著,脊背挺直,雙手撐地,指節因用力而泛白。
道長她的聲音幾乎被雨聲淹沒,沈家一百二十八條冤魂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