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呦呦把警帽往頭上一扣,就趕忙趕到醫院。
慕呦呦好不容易處理好案件,正準備回警局時,卻在急診中心一樓見到滿疲憊的江遠洲。
他手里抓著檢查報告,眼淚啪嗒啪嗒掉落在地上。
“怎么了?”慕呦呦走近問道。
江遠洲愕然抬眸,卻直接抱住了慕呦呦。
他聲音哽咽:“呦呦,我爸他……我爸他生了很嚴重的病。”
慕呦呦想推開的手最后又無力地垂下。
任由他哭著。
好不容易他將情緒平緩下來,他退后一步,用手背抹去了眼淚。
“對不起啊,我情緒有些失控……”
“沒事。”慕呦呦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你爸是什么病?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嗎?”
江遠洲支支吾吾,默了半晌,才道:“你又不是醫生,能幫上啥忙?”
眼神對視時,他有些躲閃。
慕呦呦看到他的手指上,還戴著他們結婚準備的婚戒,鉑金戒圈泛著冷冷的光。
“那祝你爸早日康復。”
慕呦呦正準備要走,江遠洲卻拽住她的袖口,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。
“呦呦,我們真的只能到這兒了嗎?”
“宥禮哥已經走了,他也不希望你一直活在過去。如果你需要時間,我可以給你時間……”
慕呦呦不動聲色推開他的手,后退半步,警服摩挲著布料發出細微的聲響。
她看著江遠洲微微發顫的長睫,垂下了眸子,聲音沙啞。
“對不起。”
“從前我也以為時間能磨平一切,我以為我能愛上你,可是對不起。”
江遠洲抬著猩紅的眸子,強扯出笑來:“呦呦,你愛不愛我都沒關系,我不在乎的,我只是想陪著你……”
慕呦呦冷聲打斷:“遠洲,你值得更好的。”
話音剛落,轉身卻碰上來拿藥的阿斌,抑郁癥藥物。
咖啡廳里,阿斌把藥擱在玻璃臺上,聲音裹著冷風。
“慕呦呦,人死了你裝什么深情?你要真喜歡宥禮,真忘不了他,當初怎么會和江遠洲在一起,甚至還走到結婚這一步?”
慕呦呦透過玻璃窗,這個城市還覆蓋在深深的雪里,天空也無比陰沉。
“因為……”
她哽住了,因為什么呢?
因為她在和裴宥禮賭氣,在和自己賭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