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她在和裴宥禮賭氣,在和自己賭氣。
她想告訴裴宥禮,自己不是非他不可。
她也有私心,想利用江遠洲,來忘記裴宥禮。
可卻陷入了死局,她永遠忘不掉裴宥禮,而江遠洲也永遠等不到她愛上他。
阿斌重重地嘆息了一聲。
“慕呦呦,宥禮走了,你放下他吧。”
他也想斥責她,可他有什么資格站在什么立場斥責她呢?
宥禮最難熬的那段時間,他也沒能陪著……
讓慕呦呦放下他,是宥禮的遺愿啊。
說完,他轉(zhuǎn)身就走。
慕呦呦剛推開厚重的玻璃門,就見江遠洲攙扶著他媽,而他媽眼里滿是血絲,聲音暗啞。
要走的時候,聽見江遠洲的母親說:江遠洲的父親是血癌。
“怎么會呢,你爸怎么會是血癌呢……”
慕呦呦泛白的指節(jié)僵在門把手上。
血癌?
裴宥禮是遺傳性血癌走的。
緊接著就聽見江遠洲母親的斥責:“裴宥禮真是個掃把星,他剛死,你爸就得了血癌,肯定是他纏上我們了。”
“我今天就去找個道士,要打得他魂飛魄散。”
江遠洲的表情有些僵硬:“媽,這些都是無稽之談,我們應該配合醫(yī)生好好治療才是。”
慕呦呦擰眉走出了咖啡廳。
她是警察,直覺告訴她,這件事沒那么簡單。
回到警局后,她開始調(diào)查五年前這件事。
趙警官調(diào)取了監(jiān)控視頻后,她看到二十六年前,保姆陳秋雪的確將兩個嬰兒掉包了。
然而慕呦呦查了整整一晚,在一家雜貨鋪門口的監(jiān)控器上看見,陳秋雪又再次將兩個嬰兒掉回來了。
所以怎么可能,江遠洲的dna會和裴阿姨的dna吻合呢。
唯一的疑點,就出在那張dna檢測報告上。
慕呦呦立刻出發(fā),找到當時做dna檢測的醫(yī)生。
她在醫(yī)院找到張醫(yī)生時,張醫(yī)生看到警官證時,眸子不自覺地在閃躲。
甚至聲音也因為害怕開始顫抖:“慕警官,你找我是……有什么事嗎?”
慕呦呦冷聲道:“裴宥禮記得嗎?五年前你給他做了親子鑒定,這件事你還有印象嗎?”
兩人談話時間半個小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