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他叫住我名字。
“黎聽雪。”
我淡淡“嗯”了一聲。
許淮安原本要落在我頭發(fā)上的掌心又克制地收了回去。
他很鄭重地說:“對不起。”
我沒說話,無法替以前的自己說出那句沒關(guān)系,我原諒你。
許淮安沒強求。
只是在轉(zhuǎn)身離開前,靜靜地看了我很久。
許淮安離開后,我和相熟的老師換了一下上課的時間,沒再去學(xué)校。
我望著茶幾上的鉆石戒指,想了想,決定把鉆石取出來,給小貓圈個項鏈玩。
睡完午覺起來,我的手機多了一條未讀消息。
紀月在短信里表明了身份,約我在一家咖啡館見面。
下午五點,我準時赴約。
落座時,對面的紀月看起來不復(fù)之前漂亮優(yōu)雅,憔悴了許多不說,眼底下全是烏青。
她主動開口。
“黎小姐,我知道這些天淮安去找了你,怎么?你忘記自己說的話,打算和他復(fù)合了?”
我聽著這不甘心的質(zhì)問,微微蹙了眉。
“紀月,你憑什么問我這個問題?”
“以前我是許淮安的合法妻子,你是小三,你在我面前耍心機,我不理你,是因為我還想維系那段婚姻,現(xiàn)在你還到我面前蹦跶,你是覺得我好欺負嗎?”
紀月大概沒想到我在和許淮安離婚后變得這么硬氣。
她表情空白了一瞬,隨后氣急敗壞地說。
“你憑什么說我是小三,你們的婚姻一開始就是名存實亡的不是嗎?你追到英國就是自取其辱,你明明知道淮安最愛的是我,從前是,現(xiàn)在是,以后還是。”
“黎聽雪,我要是你,我早就換個城市生活了。”
話落,咖啡館很多客人的視線都落在了紀月身上,譴責(zé)、厭惡、嫌棄……
紀月對這目光后知后覺。
可她的第一反應(yīng)不是反思自己,而是死死瞪著我。
緊接著站起身,想要對我動手。
可她的手剛剛揚起來,就被匆匆趕到的許淮安握住了。
許淮安冷冷看著紀月,沉下語氣。
“你想打黎聽雪?”
紀月掙扎了一下,歇斯底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