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淮安按了按眉心,忽然覺得紀月很不可理喻。
“紀月,我無論是對你還是對其他人都說過很多次了,我們已經是過去式,我對你的好,就像黎聽雪說的,就是初戀情節作祟,是我錯了。”
紀月拔高聲調:“你錯了?你現在怎么能說是你錯了?”
她眼淚糊了滿臉,那么楚楚可憐。
“你忘了黎聽雪剛來英國那天,你怎么說的嗎?”
“我說你和她一點都不配,你說配不配的不重要,只要合適就好?!?/p>
“你忘了我們在大學時曾經一起簽署遺體捐贈協議,說是生是死都要在一起?!?/p>
“這些,你都忘了嗎?”
許淮安靜靜看著紀月,沒有像以前那樣給她擦眼淚。
“我記得,可是都過去了?!?/p>
“紀月,人要向前看,現在我們都回國了,你的前夫再也不可能傷害你,而我應該回到我生活的正軌上去?!?/p>
他的語調忽然輕下來,臉上露出柔和的表情,好似想到什么心愛的寶貝。
“和黎聽雪分開半年來,我想通了很多事?!?/p>
“我發現我一直想要的,就是家里永遠有一盞燈為我而亮,永遠有一個人坐在熟悉的位置等著我,而曾經,黎聽雪這樣默默忍著委屈、孤單、落寞地等了我五年?!?/p>
“你知道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,有多心疼嗎?我活到現在,我對得起每一個人,父母、病患、朋友,甚至是前任的你,我都做到仁至義盡、盡善盡美?!?/p>
“唯獨黎聽雪,那個本應該最受我呵護、疼愛的妻子,我最是忽略冷落?!?/p>
許淮安看向紀月,神色嚴肅。
“紀月,我不管黎聽雪還愛不愛我,不管她愿不愿意接受我,我和你都不可能了?!?/p>
“年輕時候的遺憾,走到現在,我已經不遺憾了?!?/p>
他一字一頓。
“我和你,就到此為止吧。”
與此同時,開車回家的我,車子在路上拋錨了。
我剛要打電話給保險,叫他們來幫我拖一下車,一輛大g便停在了我的車前。
緊接著,一個長相俊美的男人走了下來。
他聲音聽起來有些冷冰冰。
“需要幫忙嗎?”
我下意識蹙起眉,十分戒備地往后退了一步。
“我叫了保險?!?/p>
男人點頭,又擼起袖子,直接打開了我的車引擎蓋。
他好似觀察了一下,隨后淡淡地對我說。
“你這小電車虧電了,要是不介意的話,我可以幫你弄一下,你開回家沒問題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