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我操!這什么玩意兒!克蘇魯系的
boss
嗎?】
【這壓迫感……隔著屏幕我都喘不上氣了!】
【這還怎么打?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他們全碾死吧?】
我仔細端詳著那張由無數痛苦面孔組成的巨大「臉龐」。
在那些扭曲的五官和無聲哀嚎的嘴唇之間,我似乎捕捉到了一絲……
熟悉。
和這整個山寨一樣熟悉。
我試探性地開了口:
「……阿川?」
此言一出,全場皆寂。
馮岐世投來疑惑的目光,小眼鏡的哆嗦停了半秒,就連彈幕都出現了詭異的卡頓。
而那遮天蔽日的龐大怪物,整個身軀都為之一滯。
那數十條揮舞的手臂僵在了半空,身體上無數張哀嚎的臉孔也同時愣住了。
緊接著,那山崩海嘯般的恐怖威壓如同退潮般迅速收斂。
一個粗獷而不確定的聲音從那團混沌的怨氣核心中傳了出來,回蕩在空曠的山寨前——
「老、老師?」
【????????】
【我聽到了什么?老師???】
【boss
認親現場?這展開我沒見過啊!】
【不是,這副本畫風怎么突然變得奇怪起來了?】
如果這些副本都是真實的世界衍化而來。
那么不會錯,這個寨子我幾百年前住過。
而眼前這個大家伙,就是我曾經教過的一個土匪頭子。
當時我只是想借道上山,結果被他帶著一幫小弟給擄了,說是要抓我回山寨當壓寨夫人。
后續的發展,無非是我用物理方式進行了「曉之以情,動之以理」的友好交流。
讓他從此棄武從文,發誓要當個有文化有內涵的土匪頭子。
我也從沒想過,人情原來是這么好用的東西。
我盯著他,「這么多年了,怎么還在干擄人當壓寨夫人的勾當?我教你的《三字經》都背到狗肚子里去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