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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二次供肝與零號協議（第1頁）

1

手術燈熄滅在凌晨

1:17。

金醫生走出來，口罩上全是汗堿，像一張被揉皺的地圖。

“肝活了?！?/p>

他只說了三個字，整個人順著墻滑坐到地上。

林儉站在走廊盡頭，手里還捏著那張二次捐獻通意書。

紙張被冷汗泡得發軟，邊緣粘在他掌紋里。

程禾把保溫箱放進醫療垃圾車，回頭對他比了一個“ok”。

——真正的原生肝，此刻正躺在冰棺里，代替唐既明的舊肝，等待一場永遠不會開始的葬禮。

2

凌晨

1:30，唐敬堯抵達醫院。

老人穿一件黑色唐裝，領口用銀線繡著“萬壽無疆”，卻沾了雨漬，像一幅被水暈開的挽聯。

他先看了一眼手術記錄，再看監控里林儉簽字時的側影，最后把目光落在金醫生臉上。

“肝臟來源？”

“自l再生?！苯疳t生低頭，“醫學奇跡。”

唐敬堯抬手，一巴掌扇得金醫生嘴角開裂。

“奇跡個屁！我要聽實話。”

金醫生吐出半顆牙，聲音含糊：

“肝……肝是從唐既明冰棺里換出來的，打印肝被調包了?！?/p>

唐敬堯瞇起眼：“誰調的？”

“您的女婿?！?/p>

走廊盡頭，林儉已經不見蹤影。

3

凌晨

2:00，醫院地下二層。

這里是臨時的太平間，冷氣開得極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