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景川住院的消息傳來時,我正在和顧寒生簽新的合作協議。
顧寒生把手機遞給我,屏幕上是陸景川助理發來的消息:
“鐘小姐,我們陸總說想見你。他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。”
我沒接手機,直接回絕:
“不見,沒什么事比賺錢更重要。”
顧寒生笑了笑,把手機收起來:
“小財迷,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。”
聽到小財迷三個字,我的手突然頓了頓。
想到以前跟陸景川在一起時,只要我提到關于錢的事,他都十分嫌棄地說我像撈女。
可現在,顧寒生卻絲毫不這樣覺得,還總是寵溺地叫我小財迷。
我想,這大概就是一個男人對他心愛的女人最上心的表現吧。
不是貶低,而是盡力托舉。
簽完字,顧寒生忽然提議:
“晚上有空嗎?帶你去個地方。”
車子停在城郊的墓園。
顧寒生帶我走到一塊墓碑前,照片上的女人笑得溫柔,眉眼竟和我有幾分像。
“這是我母親。”
他蹲下身,擦掉碑上的灰塵。
“她是三年前去世的,和陸景川的母親有點交情。”
我愣住,似乎察覺到了什么。
“當年陸景川挪用的那筆錢,本來是我母親用來做慈善的。”
他的聲音很輕。
“她知道后氣得住了院,病情加重,沒撐過那個冬天。”
原來如此。
怪不得顧寒生這樣厭惡陸景川。
看來當初他幫我,不僅僅是因為商業競爭,還有這層淵源。
“所以,你不用覺得欠我。”
他站起身,看著我。
“我們算是同仇敵愾。”
晚風吹過墓園,帶著草木的清香。
我望著他輪廓分明的側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