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和晚上,他擼起袖子下廚,做幾乎不重樣的菜色。
我的身體,并沒有因為一句祝福,而變得好起來。
仍是每況愈下。
到漸漸多數時候,都在忍受病痛折磨,或是累極了后嗜睡。
能清醒的時間,越來越少。
傅時延搬來了電腦和大堆文件,窩在狹窄的客廳里辦公。
下午有男人過來,拿著文件畢恭畢敬找他簽字。
進來時,男人神情震驚不已,又很快藏起情緒。
等那人拿著簽過字的文件離開。
我難得身體還好。
實在好奇,端了水杯坐在傅時延旁邊道:
「做那一行……也有這么多文件要處理嗎?」
傅時延從電腦屏幕上移開眼,看向我,神情一愣。
好一會,他似乎才想起什么,低笑出聲:
「小思,我的主業不是那個。」
我忽然想起,他好像說過,跟學委在這里開了公司。
我「哦」了一聲。
想想實在不必再多介入他的生活,沒再多問。
低眸看向水杯時。
一滴鼻血猝不及防,滴落在了米色的睡衣袖口。
我怕傅時延看到,慌張想起身回臥室。
手臂卻已被他按住。
他迅速推開電腦和文件,拿過醫用棉球,放進我鼻子里止血。
再用手指捏住了我鼻翼兩側,拿冷毛巾冰敷住我的鼻梁。
我近乎心驚地發現。
他做起這些來,已經這樣熟練。
他就挨在我身旁,那樣近的距離。
聲線微顫,卻早已能佯裝溫和地安撫我:
「沒事,很快就好了。」
我垂下眼,不敢看他。
只看到他捏在我鼻翼上的修長冷白的指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