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錯愕看向他,一時哭笑不得。
回了北市后。
我突然有了點精氣神,想好好準備小年那天的同學聚餐。
我選了些菜色,再琢磨其他時。
傅時延坐在我身旁說:「要不包些餃子吧。
「聽說小年吃餃子,代表團圓和平安。」
又是平安。
他是真的徹底和這個詞過不去了。
我想了想,又覺得也挺好。
我自己是談不上平安了。
但還是希望,時隔多年還能聚到一起的大家,能團團圓圓,平平安安。
我去超市買了面粉和餡料。
傅時延和好了餡料,搟好了餃子皮。
剩下不用什么力氣的包餃子,我和他一起。
傅時延最近格外迷信,包個餃子也要整花樣。
說不同的餡料,代表不同的意思。
比如香菇肉餡的,就代表福氣和平安。
我由著他神神叨叨,那兩個字,聽得我耳朵都要長繭子了。
我跟他包了幾大盆,封存到保鮮盒里,再冷凍了起來。
忙完時,已經快半夜了。
我邊起身邊道:
「應該差不多了,要是不夠,到時候再現包一點。」
周遭倏然天旋地轉,鼻血涌出。
我眼前一黑,猛地栽倒在地。
視線的最后,我聽到傅時延拿在手上的最后一盆餃子,猝然落地的聲音。
他慌亂不堪喚我,將我抱起來,沖向門外。
我的意識消散開來。
我好像昏睡了許多天。
再有意識時,耳邊是心率儀器「滴滴」的聲音。
我睜開眼,看到傅時延坐在我的病床邊。
他面容灰白憔悴,眼底是很明顯的烏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