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微微今天陪我一起去寺里,年輕人工作壓力大,才起床,我在等她。”
三嬸,“二嫂,你真是疼兒媳婦,別家都是晚輩等著長輩。”
周瓊芝,“嗐,我們做長輩的,對晚輩多包容些是應該的。”
時微走了出去,笑臉和三嬸打了招呼,又看向車里的婆婆,“媽,您起這么早啊,昨晚說七點半出發,我還想著等等您的。”
現在才六點半。
音落,她含笑眼眸與周瓊芝對視,睫毛輕輕顫動,仿若三月天的暖風里裹挾的一絲料峭寒意。
周瓊芝嘴角的笑意僵了一瞬,暗處,捻動佛珠的速度又快又用力,依舊和藹道:“七點半?喲,這許姐,耳背的毛病越發嚴重了!”
時微但笑不語。
明白她是找傭人背鍋,在三嬸面前為自己找補。
一旁的季三嬸算是瞧出了她們婆媳間的暗流,表情可謂瞬息萬變,心說,這二嬸夠陰陽的,而時微也不是軟柿子。
時微跟三嬸禮貌道別后,繞到轎車另一側,拉開車門坐了進去,轎車很快駛出別院。
到山腳下,他們的車被特警攔住安檢搜查,據說今天寺院來了大人物。
周瓊芝不悅,“什么人物,我季家的車也得檢查?”
司機:“夫人,聽說是顧家老夫人來了。”
顧家。
時微眼眸一亮,那就是顧奶奶了,她的忘年交,杜老師的婆婆,也是顧南淮的奶奶。
周瓊芝臉色驟變,轉瞬輕哼一聲,“有權怎么了?”
時微聽出她在酸,覺得無聊,轉頭欣賞窗外盛開的櫻花,這時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闖入她的視野。
男人西裝革履,肩頭披著黑大衣,眉目英挺深邃,邁著長腿走到一名特警跟前,那特警沖他行了個軍禮。
他微微頷首,說著什么。
是顧南淮。
幾年不見,他比以前更顯矜貴成熟,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一股沉穩的氣質。
他應該是陪顧奶奶來上香的。
“時微,你在看誰?”
一道威嚴又譏諷的女聲傳來,時微回神,對上婆婆明顯不滿的眼神。
時微坦蕩,“顧南淮,我大學學長。”
周瓊芝嗤了一聲。
心說,這時微對顧南淮還沒死心呢,就她這樣的,也就她兒子豬油蒙了心,肯要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