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慈抬手摸了摸耳垂,臉頰微紅,果然是夢,任冬至那個木頭腦袋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。
優雅地端坐在窗臺的任冬至側目,見她并沒有起疑才松了口氣,轉過頭去看窗外的雨景。
祝慈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,忽覺涼意,便起身去衣櫥里翻找被子。
被子原模原樣地疊放在角落,更是提醒了祝慈昨夜發生的事都不過是她的夢而已。
祝慈的疑心被打消了,想來也是不可能的事,已經死去的人怎么可能還會出現,哪怕她曾嘗試過那些古怪的偏方,幾年過去了,還是毫無動靜。
不,也不能說毫無動靜,至少任冬至終于出現在了她的“夢”里。
這樣的陰雨天氣最是煩人。
祝慈把許久未用過的雨衣掏了出來,余光瞥到一早上對她愛答不理的小白貓踩著貓步向她靠近,不由得好笑。
“下雨天也要跟著?”祝慈摸摸小貓的腦袋,小白貓仰著頭在她掌心蹭了一下,鉆進了背包里。
祝慈淺笑,沒有再言語,只揉了揉小貓軟軟的耳朵。
抵達辦公室的祝慈把雨傘放置好,拉開抽屜,任冬至就熟練地跳了進去,在里面團成一團。
祝慈偶爾輕咳幾聲,顯然感冒還沒有好徹底,時不時就得起身去往保溫杯里灌熱水。
她吹開保溫杯表面的裊裊霧氣,眼鏡上被糊了一層霧,眼前一片朦朧,也就沒發現剛進入辦公室的趙處臉色不對。
“小祝啊,在群里發的通知要及時看。”趙處的聲音突然響起,祝慈茫然地摘下眼鏡,眼前頓時清晰。
祝慈實話實說:“抱歉,剛剛嗓子不舒服,在喝水,沒注意。”
提到嗓子這事,趙處被噎了一下,上一次給祝慈下達任務的時候沒想過會那么嚴重,差點要出大事。
他清了清嗓子,狀似理解地點點頭:“啊,這個天氣確實不太好,還是要多注意身體。”他話鋒一轉,說:“剛剛群里發了一份培訓名單,我們深思熟慮,還是決定多給你們年輕人機會,多去見識見識,相關文件都在群里,你及時看。”
原來在這兒等著她,祝慈點點頭,笑意不達眼底:“我一會兒就看,有勞趙處不辭辛苦特意過來告訴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