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蕭璟鳴看的出神,宋蕓蘭咬著牙瞪了我一眼:
“真是狐媚的賤人!”
我的手腕痛的已經麻木,好幾次險些拿不穩劍。
忽然,膝蓋一痛。
手中的劍驟然脫離,極速朝著宋蕓蘭飛了過去。
我也因此狠狠摔在了地上,碎片扎進了全身,深深淺淺,血流不止。
那柄長劍已經被蕭璟鳴眼疾手快的攔下。
宋蕓蘭白著臉,躲在他身后委屈的抽泣著。
“陛下,蘭兒不過是想看劍舞,沒想到公主竟然就想要蘭兒的性命,早知道蘭兒不看就是了,嗚。”
蕭璟鳴看了我一眼,又瞧了一眼臉色不善的安國公。
見慣了勾心斗角,他自然識的破宋蕓蘭的這些小把戲,但卻存心不想讓我好過。
“陛下,方才分明是皇貴妃身后的小太監用內力——”
我費勁的爬起來,急欲想要為自己分辨,卻不料被蕭璟鳴案前扔來的酒盞砸中,額頭頓時鮮血淋淋。
“住口!”
他狹長的眸子此刻陰云密布:
“來人,把這個心思歹毒的女人拖到殿外去,庭杖五十,直到她認錯為止!”
“陛下,不能打啊!”
奶娘突然像發了瘋一樣,推開身上的人,跌跌撞撞的朝我沖過來。
她攔在我身前,磕的額頭血肉模糊:
“小姐她在西涼已經中了噬心蠱,不久于人世。”
“這五十杖打下去,小姐哪里還有命在,求陛下開恩啊!”
殿內靜謐一片。
只余下奶娘字字泣血的求饒聲。
宋蕓蘭咬著唇,竟也落下淚來:
“我朝誰不知道,陛下當初中毒垂危,中的正是噬心蠱,固安公主若是不認為自己有錯,臣妾不計較就是了,又何必讓這老刁奴編造這種謊話,提起舊事,惹得陛下傷心呢。”
蕭璟鳴突然笑了,殿內氣壓低到了極點:
“呵,孟長寧,沒想到你為了不受罰,竟連這種拙劣的謊話都編得出來,果然去了一趟西涼,便學得如此下賤了么。”
“既然你這么怕死,那便由這刁奴替你受過!”
話落,他一揮手,立即便有侍衛駕著奶娘拖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