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喂"那邊接通了,但是沒有聲音,林寰小心翼翼地問了一聲,"白山?"
"嗯。"白山蹲在了街邊聽電話。風聲呼呼地從這邊傳過去,林寰的內疚遲來地襲擊她的心房。"你到家了和我報個平安,或者我去送送你"
白山幾乎要笑出來,他覺得這個人簡直太荒謬了。"不用了。"他真想立刻掛斷電話,事實上他也這么做了。但是掛完了,他卻盯著手機屏幕發了一會兒呆。
在冷風里走了很長時間,白山渾渾噩噩回到家,無意中摸到自己的額頭,滾燙。
發燒了嗎?他想著,握著手機呆呆站了一會兒,回了一個"到家,勿念"。
"呼"林寰收到消息后松了一口氣。默默念著"長痛不如短痛""好人有好報"之類的話,洗了個澡躺在床上。
都是三十多的人了,心態都很穩了吧。別擔心,一切都會隨著時間流逝好起來的。
林寰睜著眼睛按下內疚,翻了個身又收到一條信息。
來自張平和。
"解決了沒?不行的話明天我和他說,你休息。晚安。"
這家伙林寰微微笑了起來,編輯了一條短信回復過去,"談好了。剛出院別熬夜。別回了。"
"ok。"張平和強撐著瞇著眼發了倆字母過去,心滿意足地墜入香甜的夢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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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分開了一段時間,林寰和張平和在一起還是挺合拍的,除了在床上。
張平和一臉鐵青地看著林寰拿出比當年多得多的玩具,做了好長時間心理建設。
"這些年過得很充實啊。"他的嫌惡不加掩飾。林寰瞥了他一眼,"那怎么辦?指望我給你守身?"
守身倒不至于,但是這都成規模了,鬼知道都被戴上過多少人的身上。張平和可不想自己成為其中一個。
皺著眉握住林寰在他身上比劃的手,"我不要這些東西。"林寰笑瞇瞇地,"怎么了?"她安撫道,"你放心,都是干干凈凈的,不然等等我們再洗一遍。"
"不行。"張平和還是拒絕,"我不戴別人戴過的東西。"
林寰見他赤裸著盤腿坐在那邊一副挑剔模樣,心里直犯癢癢,感嘆道,"你怎么這么討人喜歡呢?"隨后走過去按住他的肩膀將他按到在地。
"哎哎,我還沒準備好。"張平和臉紅到了耳朵根,倔強地看著林寰,雙手捂住了xiong口。"說好今天只是熱身的,我還不想進醫院呢。"
林寰手撫過他的眉毛,捧著他漲紅的俊臉用嘴唇碰了碰他緊抿的嘴。張平和眼睛盯著她,緊繃的身體漸漸放松下來,摟著林寰主動回應起來。
幾分鐘后。
"唔唔唔——停!"張平和滿臉通紅,喘著粗氣控訴道,"你怎么回事,和誰練的?"
林寰也輕喘著,聞言實在忍不住,白了他一眼,"你沒接過吻?這些年是不是都去傻了?"
"那也沒有你這樣的啊!"張平和感到自己很丟臉,"百八十年沒親過嗎?這么主動"小時候上學那會兒他們也偷偷親過,當然林寰主動親的多,但那也僅僅是蜻蜓點水的單純親親而已,哪里有現在這樣的勁頭,好像要把他吃掉似的。
"等等我還操你呢。"林寰歪頭看他,張平和聽到這句話又豎起眉毛,似乎在生氣又似乎在震驚,被明顯的事實反擊地說不出話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