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妄之走過來,從衣柜里取出一疊被褥,不在意的說:“你睡我的床吧,我等會睡沙發。”
秦優把被褥接過,邊往客廳走邊說:“這哪里好意思,感謝收留之恩,我睡沙發就好。”
小白兔真的很累,為了找到理想中的愛情踏上未知的旅途。姜妄之不愿意這樣,找到一個深愛的人不容易,這條路太苦了,折騰不起,這輩子只愛喻銘一個就好了……
到了凌晨,睡飽了的姜妄之還是很精神,只是用手過度會很酸痛,想起還沒有吃藥就起身去客廳找藥吃。
狹小的沙發上多了一個人,姜妄之先是愣了會,才想起來秦優睡在這上面,走近替他把掉落在地的被子拾起蓋好,進了廚房燒熱水。
等待水煮沸的間隙,姜妄之聽到客廳有腳步走動聲,大聲問:“你醒啦對不起我是不是吵到你了?”
沒有等到回應聲,姜妄之關掉開關,把半熱的水倒進水杯里,端著水杯走進客廳,看到了再度多出來的一個人,一時腦海有些空白。
喻銘正站在客廳,把西裝外套脫下來丟在一邊,解開袖扣,神色不明的看著睡熟的秦優。
“姜妄之你行啊,都知道找下家了?”喻銘一把拎起秦優,一拳就砸在了他的臉上。
“你誰啊?有病?!”
這一拳把秦優砸醒了也砸懵了,素來有起床氣的他怎么可能受得了這種“叫醒”方式,站起來掄起拳頭就回贈喻銘。
“喻銘,你誤會了!”姜妄之把水杯放下,伸手勸架。
兩個勢均力敵的男人打架,哪里是他這個病秧子人能勸的動的,迎上去才牽住喻銘的手便被撂倒,重重摔在地毯上。
地毯是軟的,不小心摔碎了水杯,手按上了玻璃碎屑,滴滴鮮血順著手掌流,秦優率先停下扶起姜妄之。
姜妄之五指合攏垂在身旁:“你還是這么暴脾氣,就不能聽我說嗎?”
“說什么?比起信你,我更信我的眼睛。”傷敵一千,自損八百,喻銘眼角也掛了彩,眼眶漲紅。
這個男人和姜妄之一起去了孤兒院,還那么親密,現在都帶家里來了?喻銘對自己的“所有物”占有欲極強。
秦優大概明白了他們的關系,正在氣頭上,說什么也要扳回一成,攬住姜妄之,口不擇言道:“妄之喜歡我,你管得著?”
“姜妄之,喜歡你?”喻銘冷哼,伸手對向姜妄之,“過來。”
姜妄之微笑著對秦優說:“對不起,你可不可以先回去?”
收回一些理智的秦優猶豫了一下,還是點點頭,放開姜妄之,擔憂的回頭看了好幾次,最終離開。
姜妄之很乖的走到喻銘面前,踮起腳親上他,低聲下氣道:“真的是我的朋友。”
走近才聞到他的滿身酒氣,想來是應酬后順帶過來看看他。
“呵。”喻銘滿目厭惡的瞪著他,“裝什么裝,覺得我滿足不了你?不應該啊,姜畫家。”
即使現在感情大不如從前了,喻銘也從來沒用這種語氣跟他說過話,不過倒比毫無感情的冷漠好許多。
這聲姜畫家真是好久沒聽到了……
心態被磨平的姜妄之淡然道:“如果你要這么想,我能怎么辦?”
受夠了姜妄之對他的百依百順,喻銘帶著懲罰意味的咬上姜妄之的嘴,手伸進他的衣服里,想使狠力揉捏,卻發現沒有幾兩肉。
“瘦的硌人。”無名火來的快去的也快,喻銘脾氣下去大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