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行行,是劉叔父有盈兒之風(fēng)。”
二代們嘻嘻哈哈。
韓信也差點笑出聲:“我本來只是想奪走彭越的領(lǐng)兵權(quán)力,盈兒卻直接把他下屬奪走了。他帶著彭越去做這些事,彭越的下屬們一定以為這是彭越認可?!?/p>
劉肥驕傲道:“彭越根本不知道盈兒在做什么。等他反應(yīng)過來,已經(jīng)晚了。他總不能因為盈兒太受歡迎,就背叛阿父吧?”
蕭祿再次感慨:“盈兒不愧是劉叔父的兒子?!?/p>
蕭延再次提醒他阿兄:“勸你這句話別被盈兒聽到?!?/p>
蕭祿無奈:“是是是,劉叔父不愧是盈兒的父親?!?/p>
眾人皆大笑。
他們都知道劉盈是故意的,但彭越不知道。
彭越即使察覺自己的下屬已經(jīng)漸漸不再是自己的下屬,也只是感慨劉盈真討人喜歡。
劉盈只是個孩子,他懂什么?
一個孩子能有什么城府,能使什么陰謀詭計?
韓信帶著軍隊離開昌邑大澤,朝著滎陽行進,并在路上繼續(xù)練兵。
劉盈離開的時候,彭越原來下屬的女眷和孩子都在哭著與劉盈道別。
韓信留下了一百人,護送這些家眷回沛豐定居,彭越的家眷也在其中。
劉盈安慰他們:“我很快就會回來。等我回來,我就讓我的老師們開個啟蒙班,所有人都能識字!”
彭越的老母拿出一沓厚厚的鞋底遞給劉盈:“你比我家豎子更加關(guān)心我的孫兒。豎子從未想過給孫兒找識字的老師!”
彭越深吸一口氣。
我是不想找嗎?!我只是一個打魚的強盜,我是真的找不到啊!
彭越倒是認識幾個字,但他不是教書的料,一看到兒子學(xué)一個字能學(xué)天,他就暴躁。
他一暴躁,兒子就更學(xué)不下去。
沒想到兒子為了給劉盈當(dāng)小弟,居然好學(xué)了。
彭越看到劉盈抱著那一堆鞋底,心里又酸酸的。
這些鞋底都是他阿母給他納的,現(xiàn)在全部剪小了,一雙都沒給他留。
“你那么費鞋,穿草鞋就行了!你看盈兒居然只穿著草鞋,這怎么行?”
阿母的話回蕩在彭越耳邊,彭越的心就像是泡在梅子汁里,已經(jīng)是一顆酸梅的形狀了。
彭越的下屬多是這種心情。"